朱允熥心暗一声,刚板着的脸,面对练宁柔和了许多。
“工那边,存了多少火炮?”朱允熥又开问。
“既然燕藩那边不缺,还给什么?”朱允熥继续说,“,工,写一个驳斥折呈上来,把历年拨付的资清单列来,再把这些年燕藩那边的消耗也算来。逐个对比,看他到底缺不缺?”
他有反心,当然要伸手要,而且是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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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心里想着,脸上的表又变得凝重起来。
这赵勉不是个聪明人,也不是个能事的人。当初之所以选定他,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老师,书舍人刘三吾的女婿。
日翻阅历年累次拨与燕藩的资存档,北平不缺东西呀!燕藩加上北平卫,共有兵五万余人。每年的军饷都是足额拨付,而且去年刚刚赏赐了四十万匹棉布,还有大匹的钱粮!”
朱允熥端着茶,灌了两,“给靖海军的战船造的如何了?”
那边定然是不会缺的,等账目算来,朱允熥正好借着这个由,换了北平那边的官。
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燕王年年都要这些东西,可是秦晋二藩,还有宁藩等王,却从没要过!”
“传!”
“再说,燕藩要的都是火铳和火炮,火药弹等利!”说着,练宁看了朱允熥一,小心的说,“事关重大,臣不敢自专,所以从臣接手工的差事之后,就给卡住了!”
这时,王耻又来,低声,“殿,礼尚书李原名求见!”
“你拿孤的手谕给兵,战船上的火炮缺额,从兵的库存火炮选取!”朱允熥放茶碗,“另外,工属的火炮铸造局,专心给靖海军再铸造一批火。记住,务必细,不得制滥造!”
“此次边关战事一停,就着手把北平布政司,察司,巡查御史还有卫所指挥使,都换成自己的人!”
稍候片刻,李原名捧着一封加急奏折殿,见礼之后说,“殿,丽的求援的国书!”
“孤说了让你去准备吗?”朱允熥冷声开,两目光让赵勉顿时忐忑不安。
其实就算练宁不说,朱允熥也知,燕王那边不住的要东西,就是为了要充实自己的实力,为日后准备。
“臣明白!”练宁拱手,“臣亲自督办!”
想不到,这人竟然笨到这个地步!
“殿,要不,臣现在就去准备?”赵勉犹豫的开说,“不过,上京营就要开,军需等............”
“三个造船厂日夜赶工,也不过是刚刚造好龙骨!”练宁说起公务来,一丝不苟是。
“至于军械,光是工记录在案,有实可查的铁料等,北平的军库就有三十万斤。无论是兵还是甲胄,也都堆积如山,本不必重新拨给!”
肯定是有急事,若不然王耻不敢在朱允熥说话的时候,直接过来禀告。
“回殿,火炮等军国利,臣一官无权过问,造好之后都是交付五军都督府和兵,由他们分!”练宁说,“不过,上个月刚刚造好了大小火炮一百三十门,校场检验合格之后,由兵封存!”
这事办得漂亮,这练宁以后是个可用之人。朝这些士的臣们,对于各地的藩王都是没什么好脸的,可是像他这么思想锐的,却没几人。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