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老二家,老大那嘴上不说,心里多少会膈应。再这么膈应去,他们兄弟之间,也就完了。
吱嘎一声,耿老汉拉开门。
“老耿,想通了?”老宽叔一直在门外听着,“孩们说的有理,有现成的好日为啥不过?再说,俩儿早晚要分家”
“别说了!”耿老汉无力,“那边找了中人,真的签字画押?”
“对,真的!”老宽叔忙。
“我去看看!”耿老汉微叹息,回,“你们也来,给多少,我分文不要,都是你们哥俩的!”
老大媳妇喜望外,赶紧推着丈夫跟上。
“爹,不行!”
“别说了!”看老二还要说话,耿老汉说,“真要是给个小铺也不错,往后你经营,该给你哥的,一分不能少!”
“爹!”老二追上去,却发现老父已经带着大哥走了。
“哎!”老二捶顿足,“大嫂,你哎!”
耿家大嫂把脸,嘟囔,“不是大嫂挑理,早就该分家了!现在人家给的价,为啥不要?有宅住,谁愿意住这破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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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耿老二的想法是对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家靠在运河边,就有吃不完的鱼。
他相信,他祖辈靠着掏粪能挣十六间房,他这辈靠着脑,靠着双手,还能挣更多的产业留给孙。
可是,家里人心不齐了。
人心不齐,家宅不安,老话真他妈一没错。
夜都深了,家里人都睡了,只有他还在坐在院里发呆。
忽然,老二的耳朵动动,似乎听到了些杂乱的声音。在门探,顿时大惊失。
前方,现许多拿着工的汉,正朝他家跑来。
砰,老二刚关上门,就被一大力撞开。
他刚要说话,直接被两个汉死死的压住。
“呜呜!”老二不甘的挣扎着。
押他的汉狰狞笑,“你爹和大哥已经画押了,现在爷爷就拆你家的房!”
哭声,尖叫声陡然而起。
如狼似虎的汉们,把耿家人从房里赶来,肆无忌惮的拆着房。随着他们手里榔的起落,大片的院墙倒,窗破碎,房梁倾倒。
更骇人的是,耿家的女眷孩们,也都被这些汉控制住。
挣扎不过的老二,里落几滴泪。
突然,后方传来一个嘶哑的大喊,是不善言谈的耿家老大。
“老二,他骗咱,不给咱那么多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