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珠一转,低声,“老李,老何主意多,这事得找他!”
李景隆和解缙闻声望去,正好门外菜那人也往里面看。霎那间,六目相对。
“你想想这是小事吗?”解缙低声接着开,“好家伙,刚凯旋归朝的国公爷,带着手的弟兄们,在京城开几万人参与的无遮拦大会?天,这事莫说咱们大明朝,上几千年,听都没听过呀!”
李景隆抓着酒壶就往嘴里灌,一气喝了半壶之后,开,“小解,我没拿你当外人,哥哥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是读书人,脑灵,这事你得帮我参谋参谋!”
随后,又把李景隆坐,“不过是句玩笑话,你不兴,我不说便是!”
“不然以后,谁还听我的,谁他娘的还瞧得起我?”
那人说话的声音很是清冷,有种居临,不容人质疑的味。
九江兄!九江兄!”
“都是我的弟兄,跟我一块在死人堆里爬来的,我不能对不起他们。说的话,就要兑现!不然,我李景隆以后还有什么脸带兵?”
说到这,李景隆鼓着腮帮,“让人卖命的时候,啥许诺都敢说。可用不着人家的时候,撒手不认账,这种事我李景隆不来。”
熏肉铺柜台后面,巴上长着一福寿的老板娘,扭着八百斤的腰来,奉上一壶酒。
解缙醒悟过来,赶紧拉着李景隆,“我错了,我错了,我说错话还不行吗,你看你恼什么?”
“你”解缙叹息,“如此执拗,何苦呢?”
“到时候,御史科言官,不往死里参你才怪!”
说到此,李景隆对着店家大喝,“酒呢?上酒来!”
解缙犯难,“这事,我怎么帮你参谋?”说着,继续问,“殿那边?”
“我知后果,我认!”
李景隆哼了一声,歪着脑袋半天没说话。
李景隆叹息一声,双手拖着巴,开说,“哎,这些我何尝不懂!可是”说着,睛上就红了,“你可知昨日我安顿好兄弟们回家的时候,营里一个缺了半边胳膊的兄弟对我喊什么?”
“肉汤煮的藕片豆腐丝各来上一些!”
“他说,国公爷,您多暂带俺们去秦淮河上找小娘快活呀?”
“条切两斤,大一,要里面带油的!”
他话音刚落,门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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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李景隆一抹嘴,“除了你谁都不知!”说着,顿了顿,“这事我若是禀告了殿,还能吗?”
“但,不能对不住我那些兄弟们!”李景隆红着睛,“就算是国公不当了,官不当了,我也要说到到,让兄弟们快活一次。”
“你这事忒难办!”解缙继续说,“钱倒是好说,你李家宅院里仔细凑凑,也能搜刮十万八万的,关键是仓促之间去哪找那么多人?”说着,低声,“再说了,这事你要是真办了,搞不好就要”说着,他指了脑袋上的帽,“这玩意就保不住了!”
“何广义?”李景隆笑笑,“有日没见,在这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