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时还心存侥幸,觉得新君仁厚!哎!”
他说的没错,他们明白的,准确的说是醒悟的太晚了。若是早些,未必没有挽回的机会。
“啊!”若不是刘三吾着,张信上就要从椅上落,他面惨白,呼急促,全烂泥一样。
“老夫不但害了自己,也连累了旁人!”
“我串联他们?蛊惑他们?没有!没有!卷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看的!”说着,他攥着刘三吾的双手,大声,“再说,老师老师,卷都是您看的,名次也是您定的,您也是心里偏袒南人的。不然第一次的时候,为何您不说?”
“太上皇的意思是!”刘三吾把对方再扶起来,重重的在椅,“凌迟!”
“明明是南人士的卷好些,明明就是!朝堂为了平衡,让我等..........”
说着,忽然疯狂的扭动,“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刘三吾看看他,帘低垂,“科举之事,如今的罪名都在你上。串联同僚以己之好取卷,刻意黜落北人士,教而不改,蛊惑考官,以陋卷呈阅圣上!”
“若他们心不是瞧不起北人,也不会真的一个上榜的北人都没有?我只不过说大家心里想的,凭什么现在所有罪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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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是替罪羊?”张信彻底失神。
“皇上仁厚,改为腰斩!”刘三吾用力的着张信,“你我师徒一场,放心。老夫自会为你收尸,办理后事!”
“我.......”张信的,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信哪里还有心思喝酒,愣愣的坐着,好似丢了魂一般,喃喃说。
忽然,张信打了个寒颤,颤声问,“恩师此话何意?除了学生,还有其他.......?”
“朝廷的考题不可能错,科举之不可能错,皇上更不能错,错的就是我们。不我们错没错,都要有人站来,承担这个结果!”
“不......”张信拼命的摇,“我罪不该此,罪不该死!”
“本次主考的十七位阅卷官,你牢狱。其余人等,除了彝之外,发广西,云南为县府学官。老夫自己,发西北,汉番杂居之地推广汉学,不日启程!”刘三吾看看对方,说。
然后他好似找到了什么希望,双发亮,“偏袒南人不是我一个人的心思,大家都是这样的心思。若都没有这样的心思,我怎么说都是白费!”
“现在才想起平衡二字,晚了!”刘三吾又,“也是怪老夫,皇上让重审的时候,老夫就应当猜到皇上的想法。可到底是老了,怕错,怕被人指责,却一走了死路,不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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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一个人责任,为什么现在要我全承担?”
“恩师!恩师!”张信再次跪倒,声泪俱,“可知皇上要如何发落学生?”说着,拉着刘三吾的脚,“是充军还是发,有生之年还能否返回京师?”
“其实,老夫心里最深,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刘三吾叹息一声,“第一次科举放榜士们闹起来的时候,老夫就想到了,北人一个不,自然要有人来给天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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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若这次科考的成绩被推翻,要有人当替罪羊吗?”刘三吾又继续说,“谁都不愿意当这个替罪羊,背黑锅,结果人人都是羊,人人都要背锅!”说着,顿了顿,“早知如此,我刘三吾来当着替罪羊,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