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朱允熥想想,开,“让山东布政司....不,王耻传旨光禄寺,从朕的库拨银元三百,与圣旨一快送至山东平度,侯庸家,作为盘缠!”
“另,告知山东布政司沿途官府,邮政驿站,侯老太君所用之车,务必舒适。让平度府选差官五人,郎二人随行。”
“侯老太君沿途衣住行,皆三品官的行制,不得怠慢!”
“臣等遵旨!”众臣齐声。
皇帝对臣的殊荣,让他们俱有荣焉同受。
老臣凌汉叹息一声,“算上前朝大元,老臣侍奉了几代君王,到了皇上这,老臣才知什么是贤厚之君!”
朱允熥一笑,“老尚书,你这话可是有失偏颇了啊?传去,小心你.....哈哈哈!”
凌汉说完也自知失言,这话可不是把太上皇都骂了,赶紧掩饰的笑笑。
随后继续说,“侯庸是命好之人,当年故太也曾对他如此厚!”
他这么一说,朱允熥才想起当年的旧事。
侯庸寒门,当年选国监了士。但授官之后推辞不肯,因为他父亲因为犯罪充军福建。他想用官职,换取父亲的赦免。
太朱标听说之后,命人连夜快赶赴福建,把侯庸的父亲送回故乡,成为一时谈。
“如此臣,若不厚,岂不是昏君!”朱允熥笑笑。
旋即提笔,在一张空白的信笺上写。
“闻卿七年未见慈母,朕心甚痛。家国天,卿舍家为国,失孝悌全臣之心,为君王藏亲于。”
“朕闻之慨万千,是以全尔忠孝两全。接旨之后快到京,家事勿再挂怀,自有朕安排。”
洗完之后,墨迹交给凌汉,“跟圣旨一,发给侯庸!”
“臣遵旨!”凌汉郑重的接过,表肃穆。
朱允熥又叹息一声笑,“朕和皇祖父一样,独清官。可官员清贫到连母亲的盘缠都不够,朕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俸禄微薄,仅够养家糊,而人生在世最怕的就是拮据二字。”
“如何让官员既清廉,又不至清苦,实在两难!”
闻言,众臣工低不语。
唯有老臣凌汉朗一笑,“皇上,那不若给臣等加些俸禄吧!”说着,继续大笑,“不瞒皇上,臣在大明当了三十年的官,可都是老家一直贴补着,细细算来这些年竟还是亏本的!”
“你想得!”朱允熥大笑。
“凌老尚书此言差矣,您在大明为官三十年是亏了,可前朝大元时,可都是缺呀!”臣,和凌汉交好的大臣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