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老爷又是一声大喝。

        席应真低着，向前挪动几步。

        说着，又看看蓝玉，微抬起巴，“庄稼活还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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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应真上前，低着站在老爷两步之外。

        老爷看看蓝玉，再次回，目光落在了忐忑不安的席应真上。

        后者只觉半边发麻，差栽倒。

        蓝玉顿时一愣，心似乎瞬间什么都懂了。

        老爷一怼，席应真一趔趄，一怼一趔趄。

        “哦？”老爷用手杖怼了一席应真的肩膀，“真的？真的？你不吗，你怎么不说话了？”

        “老一只手就能掐死你！”老爷继续骂，“刚才咱跟蓝玉说话，你小睛撒莫啥呢？给自己找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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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懂了，他懂了为何皇帝救了他也包容他，却始终没有给他平反的苦心，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半声，带着几分嘲讽，“若如今你还是当朝国公，手握兵权。又还是皇帝的舅姥爷，大明第一外戚，你会想到这些吗？”

        是了，他蓝玉何许人也，以前的蓝玉可没把任何人放在里。嚣张跋扈争功结伙，一旦大权在手，他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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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着，倒转手杖，砰的一敲在席应真的肩膀上。

        说一，怼一。两之后，席应真已经后退几步。

        除却皇帝的外衣，前这个人是尸山血海爬来的恶，是阎王都不敢收的刽手，是曾说过要杀江南百万兵的屠夫。

        “你上次骂了咱！”老爷低声。

        “没.........”席应真神躲闪，“上次是给您治病........”

        蓝玉闻言没有说话，起袖走到那些农人之。

        “把脉！”老爷低声，“看看咱还能活多久？”

        席应真不解的抬。

        从远看，坡田上景怡人，可走近了之后才知什么是有苦说不。蚊虫飞蝇嗡嗡的乱飞，赶都赶不走。木桶之的粪，发令人作呕的臭味。

        此刻他不但真的明白前的人是谁，更明白了为何那么多功臣将相，在冤死之前都没有勇气反抗前这人。

        “哼！”老爷哼了一声，伸手。

        “咱当初要杀你，就是因为两字儿，桀骜！”老爷盯着他，“你以为是忌惮你？哼，你的一切都是老给的，给你的那天老就想好了将来怎么收回来！”

        是布衣起兵纵横天的一代人杰，更是五百年来一世，独一无二的骄雄！

        “去，浇粪去！”老爷的巴冲着坡田努努，“帮咱活！”说到此，又笑，“病都是闲来的，多活，你岚翛儿兴许能多活些天，走在咱的后！”

        单独和老爷站在一，他突然间才明白，前这人是谁。

        “应该是没忘！”蓝玉低声。

        “不是咱大孙护着你，你个杂老神神叨叨的神棍能活到今天？”老爷继续骂，“他娘的，你以为是谁？”

        席应真被连打带骂，心火起，可只有火气却没有勇气。

        老爷的手杖再次怼在他的肩膀上，“你不是话多吗？没词了？”说着，再一怼，“谁呀，哑巴了？”

        “过来！”老爷勾勾手，“够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