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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这话是得罪人了,但臣不得不说。既然明知要留尾巴,为何不一次要足了银钱,彻底治理呢?”
难免要留个尾巴!”
“臣遵旨!”
“你能者多劳,除了吏之外,工右侍郎的缺你也先担着吧!”
“咦,你恶心人!这喝汤吃汆呢?”凌汉笑骂。
“臣在河南时,严令各地禁止乱砍乱伐,禁止刀耕火种!”侯庸又,“皇上,不是臣大言不惭。若真想治河,不是河南一个行省的事,非要上游游一齐努力不可!”
“好!”朱允熥不假思索,“就依你们所言,不能疼治脚疼医脚,要找黄河的病所在。”说着,顿了顿,“这事朕交给工,侯卿!”
经过一个冬天,第二年路烂化成了泥地,然后再接着修。
说着,他看看朱允熥的脸,大着胆说,“年年要,年年治,一旦成了惯例,朝廷耗费民脂民膏............”
“他们要钱成了惯例,地方上许多修治的事也就有了惯例。比如这次,留个尾巴。那任的地方官,就有了合理的名目要朝廷拨款!”
挖掘机整天哒哒哒,跟他妈日本鬼的机关枪似的。
朱允熥笑笑,“照你这么说,河南布政和河衙门的这折,居心不良咯?”
他顿了顿,“臣打个比方,就好比一个人总是窜稀,是因为他吃的东西坏了吗?应是他本就胃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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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本来的河变成田地,那就好比给速路发生车祸,不堵才怪。
“这两年没打仗国库有钱,官员们伸手要钱修这个治那个成了惯例。因为这些,都是他们履历的资本。”
朱允熥听得频频,侯庸这话是说到了上。洪,也是生态环境的表现,而生态环境是一个链条的轮回。没有树,就保护不住土。
“黄河的患,在于河南树太少!”侯庸继续,““嵩、少之间,平麓上至绝,樵伐无遗。百年老树,只有古寺有,外边的树都是这些年新种的!”
这时,王耻在门外说,“万岁爷,曹国公来了!”
还有路两边的绿化带,本来种了果树。每年开花的时候,老百姓携家带的拍照游玩。后来偏偏说有人摘了果吃毒,直接砍了。砍了之后铺上红砖,第二年挖开扑青砖,第三年变花坛,第四年再变成红砖。
这个俗的比喻,直接让朱允熥和众臣都大笑起来。
“来吧!”
这些猫腻,朱允熥焉能不知。
“臣............”侯庸想想,“臣不敢武断,但起码他们并非一心为了治,而是也有私心!”说着,继续大声,“之所以黄河连年患,并非是河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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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
心里咯噔一,暗,“河南河衙门?好像,走了我的门路,他怎么得罪万岁爷了?”
他之所以当这些人的面说来,就是想让这些大臣们把其的猫腻戳破。
随后,朱允熥笑笑,看看手里的奏折随手放在一边,“这新任的河南布政还有河衙门也太不会办事了!”
史籍记载上古时期河南的森林覆盖率占据成以上,南北朝时变成两三成,唐代变成两成以,等到了宋代更是一成半都不到。
这句话,恰好让刚来的李景隆听个满耳。
而且更因为宋代西北连年的战争,使得黄河上游的森林砍伐殆尽,所以加剧了黄河游的洪泛滥。再加上赵宋的疆域实在太小,为了提生产,光是在黄河游围田就达两千两百万顷。
想当年,他家门前一条路。从他上小学就开始修,一直到他到了结婚的年龄还没修好。而且奇怪得很,天不修夏天不修,一到秋天就开挖,然后赶在冬天之前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