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想想,轻声说,“此陵是皇爷爷为了曾祖父曾祖母所立,想来是因为父母之恩天文字不可表述其中万一,所以才空着!”
“我朱家寒微,坐了天且不可如前朝昏君,残害百姓不知民间疾苦。罔顾丧生横征暴敛,使得民不聊生!”
“说对了一半儿!”老爷微微颔首,“说对了一半呀!”说着,伸手轻轻的抚摸无字碑,“以前,天像咱这样的人很多,甚至有些人比咱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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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老爷目光泛起汽,“因为是咱上,带着父母大人,还有朱家列祖列宗的德报啊。”
“这两块碑,一是让孙后代们谨记江山来之不易,二是让朱家族裔,知先祖之德!”
“当年有人说,这边的碑空着不好看,可咱还是空着了,就立了碑,一个字都没有,你可知为何?”
“他们活着时候遭罪,却积了德行。到最后这德行,报在了咱的上。”
朱允熥行礼,“孙儿第一次读皇爷的御制碑时,心中为皇爷爷少年凄苦而哭,为青年彷徨而苦,更念我朱家祖先生计之艰难,皇爷爷创业之艰辛。
说着,朱允熥再次行礼,就在碑文之叩首,“皇爷爷,今日孙儿才懂了!”
“今天,孙儿已贵为皇帝,第二次读皇爷爷的御制碑文,又有不同想!”朱允熥看着老爷的睛,“我朱家先祖世代寒民,所求者无非温饱二字。”
说着,老爷拉着朱允熥走到相隔五十步之外,另一座无字碑之。
“好孩,起来吧!”老爷扶起朱允熥,依旧看着他的睛,“这话当年你爹跟咱说过,如今你也说了,咱....你们只要记得咱的苦心,咱就算死了也能闭!”说着,再次转看看皇陵,“这些话今日你跟咱说,将来要跟六斤说。六斤还要跟他的儿孙说,朱家人莫忘本!”
“咱起码活了来,起码有个落脚的地方,没有冻饿而死。比咱狠的,比咱聪明的人更多,可为何到最后,是咱成就了大业?”
“这块碑,不但是您为了朱家的列祖列宗而立,更是为了朱家后世孙所立。凡我皇明族裔,必不可忘也!”
“天类我朱家之民,何止万千。朝不保夕不果腹惶惶不可终日,手足分离亲人惨死尝尽人间凄惨。”
“咱朱家世代良民,任劳任怨当从没害过谁,哪怕日过得再紧,家里孩都吃不饱。可只要能帮衬到别人,老辈人睛都不眨!”
他太难,老爷太难。
一个失去土地的农家弟,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一条乱世中卑微的命。
,“看这碑文,你有何想?”
“从愚朝暮,日日戎行。元兵讨罪,将士汤汤。一攫不得,再攫再骧。移营易垒,旌旗相望。已而解去,弃戈与枪。予脱旅队,驭控缰,游南土,气舒而光。倡农夫以伍,事业是匡。”
老爷看着孙儿年轻的面容,充满活力的双,“你懂了什么?”
这绝不是简单的气运两个字能描述,这是没有任何退路的朱元璋,对无天地天地发的战书和怒吼。
若是别人,可能早就死了。或是死在乱军之中,或是饿死病死,或是...反正,绝大多数这样的人,在乱世中连浪花都不曾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