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尤,瞧那腰,我前女友拆了两肋骨都没她这么细。”
不愧是京圈大名鼎鼎的江公。
他有一张线条锐利的脸孔,五官凌厉,如工笔勾画,肤过白,眉目漆黑,和书上描述的一模一样,是真真正正俊眉深目、气势凌人的贵公长相。哪怕咄咄人地盯着一个人时,也难以掩饰这张脸的好看。
温蓝忙回神,扔了一张。
“路上堵车。”江景行将外套脱,随意挂到一旁。
“四哥。”她想了想还是挑了个不那么亲昵的称呼。他们见过几次,但又是连熟悉都算不上的、半尴不尬的关系。印象里,他和傅京南的关系好像近的。
他淡淡,等她鼓起勇气去看他时,他已经移开了目光,跟其他人说笑去了。
“虽然只是言,控制不好,对公司的价也会有影响的吧?”
温蓝深一气,了张纸巾了手。
冼文昊也不生气,玩世不恭地笑笑,甩了张牌去:“我乐意。”
“说你不学无术还真不是盖的。”陆宴沉瞥他一,嗤笑,“整天守着你那个破公司,除了搞搞小明星你还会嘛?”
“小事。”
天上月,山雪,不过如此。
温蓝怔怔地望着他,连忙移开目光。
“蓝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纪朝阳担忧地开。
“这话听着可真酸。”这是位男士,“这要不叫女?那什么才叫女?我看那些所谓‘神颜’小花都没有她?蒊好看。我哥前几天包了一个二线的,荧屏上那么甜,私底那脸跟糊了三斤面粉似的,笑起来就像朵菊花,真是倒胃。”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陆宴沉笑着问。
江景行也望过来。
她一怔,意识回,正对一张笑的面孔。
他的手指灵活又纤长,纸牌跟雪片似的在他指尖飞转,温蓝看得花缭乱。北京的男人,很多都很有腔调儿,但比之上海男人又多了几分犷。这位“江公”应该介于两者之间,很爷们,但又很致。
温蓝忙坐。
一堆人围着江景行,你一句我一句,显然他是这个局里的中心。
回到座位上,已经没有温蓝的位置了,她正打算离开,陆宴沉站起来说:“你坐我这儿,我去烟。”
“陈默那事儿,你打算怎么理?”陆宴沉转而问江景行。
不过,因为他很忙,很少参加这种局,他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也数的过来,傅京南也从来没给她介绍过这个人。
脱了外套,他里面就穿一件贴的薄衫,鼻梁上架着副细金边镜,倒是缓和了几分凛冽的气势。加上天生一双斜挑的丹凤,虽凌厉,也多,以至于温蓝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他看她是脉脉的。
耳边听得他跟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温蓝略微有些失神。原来,她早就见过这个人了,怪不得那天拼车的时候就觉得他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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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她没过手术?这腰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忽的传来一把低而沉的嗓音,很是磁:“手气不错哦。”
纪朝阳和谢译棠都是半吊,压不会,冼文昊又兴致缺缺,她一连赢了两把,正是风得意。
“理?有什么好理的?”他似乎觉得好笑,随手顺了副牌在手里:“梁小丑而已。”
不是他不好看,是长得太好看了。
温蓝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心中忐忑,好在纪朝阳替她解围:“你跟我一样,喊哥就行了,或者你喊四哥,都一样的。”
骗鬼呢,又没血缘关系。而且她长成那样,天天在底晃,这谁得住啊?”
“也就那样,又不是什么天仙。”另一女士。
“发什么呆啊?该你了。”纪朝阳喊她。
后来才知,他近视,看谁都是那副表。
江景行很大,肩膀宽阔而背脊舒展,修长如冬柏,腰却很是纤瘦有力,整个人充满着力量线条。他单手支在她侧时,她四周的空间顿时仄起来,连呼都是一窒。
“忘了介绍了。”纪朝阳想起来,忙给她介绍边的江景行,“这是江景行,我表哥,跟我亲哥一样,中宸集团的大老板。”
这局她的牌不错,连带着心也稍微好了些。
四周一静。
温蓝看向他,不知该怎么称呼,试探:“江公?”
冼文昊笑着说:“听说你跟老陆最近在搞什么斜裁方面的项目,搞这个嘛?”
早就习惯了像这样的闲话,更难听的她也听过。
“事儿解决了吗?”陆宴沉开。
四周光线昏暗,只有侧边投来一束筒光,将他一侧脸溺在幽暗的光影里,纤长的睫低垂着,分明是带笑的,又让人觉得那双睛无比冰冷,好像没有温度。
江景行也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里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