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也太命苦,她要当男人,男人才能为所为。
「蝶蝶居然说她要嫁给我!这样全世界的人,都会认定我是真正的男人,哈哈~我真是服了她!」蝶蝶取得燕青的同意之后,立刻欣喜万分的为自已赎,她老早就存够了钱,只是一直不愿意离开池楼。
蝶蝶用着自已攒来的辛苦钱,给自已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当真洗尽铅华归于平淡,无愿无悔的嫁给燕青,还把燕青居住的地方给翻修重建,与燕青朝夕相,日夜相随,过着宛若一般夫妻的甜蜜生活。
「唉…我的命是不是很啊…生的时候,剋死我老娘,十八岁的时候,剋死我老爹…可怜的蝶蝶,跟了我不到一年,就病死了…」燕青的角落一滴泪,回忆着将她看得比命还重的蝶蝶。
不过这不是燕青的命,是蝶蝶的骨,在那几年的接客生涯里,早就得七零八落,她捧这碗风尘饭,注定青永驻,因为快死不老。
「真怀念晚上与她同榻而眠的岁月,每天我们都聊到三更半夜的…好开心啊…」燕青说着说着,就无声泪了起来。
现在的蝶蝶,就葬在城外某土丘里,冠上夫姓“燕”安然长眠于地,是燕青这辈唯一明媒正娶的妻。
「真傻…那么多人要为她赎,要善待她一辈…居然选择嫁于我…我有什么好啊?我不过是个混帐东西…呵!」燕青回想起蝶蝶要断气之前,不停的安着她,说自已过得好开心、好满足,此生无憾,要燕青别伤心。
当她凝望着蝶蝶眸里的黯淡光芒,燕青就有诉不尽的苦楚与酸涩。
什么此生无憾?本是放屁!那时候的燕青什么都有,什么都能给蝶蝶,就是无法给蝶蝶完整的夫妻生活,她们一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无夫妻之实,蝶蝶跟着她,就是在守活寡。
燕青侧过,蜷曲着自已,开始不停的轻声啜泣:「如果我是真的男人有多好…蝶蝶…就不会…她委屈了…她值得…更好的…」燕青边说边哭,最后哭累了,就这么睡着了。
刚开始作花绣,只是燕青的兴趣,并没有拿它来赚钱的打算。
是愈来愈多的人,上门求赐花绣都无法说动燕青,他们误以为燕青是对价格不满意,便把金额不停的往上累加,加到现在,燕青每一幅花绣,已经能够花三、五年,衣无缺。
作花绣太累、太辛苦,折磨着燕青的骨骼经络,除非无可避免,燕青不轻易花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