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到怀里的躯一抖,鲁铁杵蓦地睁开,稳住心神,
敢言。
办完了这件事,跑前跑后的甜妮累得休养了好几天,养蓄锐之后,走到院里看看阴沉沉的天,她决定还是得去找云朵雨伞,今年好像特别雨,总是阴天,来的伞肯定有销路。
鲁铁杵不敢碰她肚,只能紧紧抱着她的肩膀,把脸偎在她肩窝上,无声地颤抖。
“小心,有针、有针。”云朵被迫坐了来,赶忙把针线放到一旁,任由他抱在怀里。
窗外的甜妮也快要急死了,一向沉稳的鲁二哥忽然变成这样,让她怎能不惊慌。
刚刚走近云朵家新房的大门,就见鲁铁杵气吁吁地从旁边岔路上跑了过来。就像没看见她一样,直闯闯地跑自家大门,飞快到里屋,只是眨之间就瞧不见他的影了。
这是甜妮鲁家门之后,赶上的第一件大事。她一直激云朵给自己说了一门好亲事,又觉得鲁家对自己不错,在这件事上便尽心尽力地去办,不辞辛苦。如此一来,云朵的确省心不少。只是,作为嫡亲嫂的铁松媳妇很是不满,胡牵娣更是羡慕嫉妒恨。
云朵一愣,没了是什么意思?当初铁松跑来报信说鲁三婶没了,她和鲁铁杵都明白,是三婶过世了。可是铁庆媳妇才不到二十,没病没灾的,不会突然过世吧?
云朵终于忍不住了,自从认识他起,从未见他如此六神无主过。“你快说说到底怎么了,我要被你急死了。”
鲁铁杵闯门来,站在云朵面前呼哧呼哧地着气。
云朵扭转想要看看他,却转不过来。“你到底怎么了?别让我着急了,好不好?”云朵急的嗓都有哑了。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鲁铁杵最终决定告诉她。不然她听到动静也会问,还不如提前让她知。
“朵儿,铁庆的媳妇没了。”鲁铁杵哑声说。
以前他也喜这样抱着她,可是这次不一样。以前他的呼是的,心是舒缓的。这次他全都紧张地绷了起来,脸上淌着的也是冷汗。
云朵正坐在床边小孩的衣裳,月份来算,这孩应该是八月里生,只剩最后三个月了。她怕孩生以后自己太忙,没时间给他衣裳,就想趁现在多一些,最好能把一年四季要穿的衣服都来。
云朵抬眸看了过去,却见他睛有些发红,神是前有未有得慌乱,心里便很是不安。“你怎么了?什么事了?”
沉重的脚步声飞快地了门,云朵心一,觉得有些不寻常,自己丈夫的脚步她自然能听得来。可他平时没有这么急躁不安,脚步声也没有这么沉重。
鲁铁杵闭着,用巴轻轻了云朵的肩窝。
“怎么可能,前几天她不还好好的,怎么……”说了一半,云朵忽然想起,前几日守灵的时候说过,她的肚太大了,只怕不好生。已经过了应该生产的日,却还没有要生的动静。
窗外,不明所以的甜妮凑到了窗底,她本不想偷听别家夫妻谈话。可是今日鲁铁杵实在是太反常了,她怕自己最喜的云朵受到伤害。
屋里,鲁铁杵依旧保持着紧紧抱着媳妇的姿势没有动,有心想给她解释一,刚一张嘴,上牙就咯楞咯楞地嗑在了一起。
“你是说……铁庆媳妇难产?”云朵颤声问。
云朵放针线,正要起,却被鲁铁杵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