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西斜,拉长了一对年轻小夫妻的背影。鲁铁杵实的大手扶着云朵后腰,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朝家里走。
洗完衣裳回到家,鲁铁也从田里回来了,一边清洗着上的泥巴,一边问:“晚上吃啥呀?”
胡牵娣把盆里的衣裳拿来抖了抖,抬起脚尖搭在晾衣绳上,冷声:“还能吃啥?为了给娘看病,已经把家里的粮都卖光了,凑合喝儿稀粥呗。咱们可得说好了啊,过几天收了新稻,就赶紧卖上几袋,买鱼呀、肉啊,打打牙祭,咱们这日也太清苦了。”
回到家里没看到云朵,他便追到了河边,果然看到她在这里洗衣裳。
个例么。云朵呀,你可千万要小心些,这男人们哪最是无,你在的时候对你千般好,人不在了,人家上就把你抛到后脑勺了。铁庆媳妇才走了几天呀,如今五婶已经在给他张罗续弦了,嘴上说是因为孩离不开娘,得有个人心照顾着。其实不就是铁庆喜新厌旧,想赶快娶个新媳妇门么。”
胡牵娣和杨氏都是不得丈夫疼的妻,二人齐刷刷地瞪了一那成双成对的背影,暗暗磨牙。
杨氏凑到她边,低声:“还看什么呀,你没听说吗?村里有些人说这鲁二郎,跟城里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我就跟你说吧,像他这么壮的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了媳妇怀胎十月的苦哟。就是因为他心里有鬼,才特意对他媳妇这么好的,这都是表面功夫,给外人看的。”
胡牵娣挑了挑唇角:“谁知呢,那就得等等看了。”
杨氏是个嘴碎的,一向挑拨是非,在家里与妯娌、小姑都不和睦,男人也不是很待见她。正因为在村里没有混个好人缘儿,这才与同样孤单的胡牵娣走在了一。
杨氏尖声:“就是呀,男人多好也只是表面上的,其实对你好,对别人也好,那只是他的罢了,这样的最容易在外面招蜂引蝶的。”
鲁铁杵端起木盆,哈哈大笑:“我媳妇儿又聪明又能,自然是无所不能的。好了,咱们回家吧。”
胡牵娣心中一,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又觉得有荒唐,便垂去,用捣衣砧捶打衣裳,没有说话。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不要来河边洗衣裳了,容易倒。你留着,我来洗就行,你若实在要洗,就在咱们自己家里洗,把缸里的都用了也不要紧,我再重新挑便是了。”鲁铁杵午跟父亲、大哥一起去了田里放清淤,好收稻的准备。
云朵起温婉一笑:“没事儿,我小心着呢,不会倒的,别人家的孕妇都能来洗衣裳,我自然也能。”
杨氏:“哎,你说这二郎媳妇,若是也生孩没了,二郎会不会也像铁庆一样,着急找新媳妇呀?”
鲁铁实诚地:“行,过几日有了新米,咱们就买些好吃的。娘说过,
云朵皱了皱眉,不想搭理这两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对待这种没吃到,偏要说酸的人,越理论她就越起劲。洗完了自己的两件衣裳,她正要起,胳膊上却多了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把她扶了起来。
云朵是鲁家河了名的好媳妇,公公婆婆一直夸赞,丈夫又把她捧在手心儿里。而鲁铁杵这样的男人,既有担当、有霸气,又有手艺能挣钱,哪个女人不喜呢?喜却又得不到,她们自然就会看着他媳妇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