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和妞都懒得搭理胡牵娣,坐在车上没动,到了家门才车。
“好什么呀,前些日刚好了,这几天又不行了。今年全县都遭了灾,一场冰雹砸的没了收成,布庄自然也就生意萧条。他那儿把怨气全撒到我上,说我是扫把星,自从我嫁他们家就没好事。还好,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要不然早就被人家扫地门了。”朱丹无奈说。
铁庆勒住缰,朗声答:“二哥,以前我是在村里收粮,卖到城里去,今年咱们东峰县都遭了灾,如今我是在城里买粮卖到村里来。不怎么说,就算卖房卖地人们也得吃饭呀。我们又不像你,会一门石匠的手艺,旱涝保丰收的。”
云朵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午后吃饱喝足,闲聊了一阵儿,两对小夫妻一起坐上车回家,走到鲁家河村边上,正碰上铁庆的车迎面而来,看样应该是从城里回来。
她的乌发盘起双月髻,上着一乌木簪,耳朵上了一对珍珠耳坠,脸上略微施了些脂粉,正是最不受鲁铁杵待见的胡牵娣。
“我呀,也不完全是倒卖粮,啥能挣钱就卖啥呗。”双方的车走近,鲁铁杵忽然发现在铁庆后坐着一个女人。
胡牵娣车,垂眸:“铁庆哥,你先回家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一个大伯哥带着兄弟媳妇城去,这的确不太合适,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三个好妹聊了一会儿天,便各自回家吃饭。
朱丹摆摆手:“行了,不说了,咱们说兴的吧。云朵这孩快要生了吧,不是儿是女,可得认我当娘啊。”
妞看了她一,怯怯地说:“幸好我跟云朵嫁到一去了,要是我嫁一个你男人这样的人家,估计我早就活不去了。”
朱丹说话一向噼里啪啦像崩豆似的,说的妞答不上话。云朵在一旁当和事佬:“阿丹,你男人如何了,病好了没?”
云朵抚着肚咯咯地笑了起来:“当娘有什么好,你得想法怀上,自己当亲娘才成呀,这样你在婆家就可以母凭贵了。”
门之后,鲁铁杵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直到吃完晚饭,他终于开了:“朵儿,有件事我没跟你说,怕你生气。可现在必须要说了,我也想好了一步怎么办。”
鲁家兄弟俩在岳父家得到一顿好酒好饭的款待,即便今年被冰雹砸掉了收成,云家和胡家还是拿了家里最好的吃来招待两个姑爷。
在鲁铁杵严厉的注视之,铁庆如蒙大赦,扯了扯嘴角笑:“好啊,把你平安带回来,我的差事算是完成了,那我走了,你跟铁说一声吧。”
铁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嗫嚅:“弟妹想搭我的车城,这事铁也知,他只想去地里侍庄稼,不肯和弟妹一起去,我就……”
“铁庆,你怎么带着铁媳妇城了,铁呢?”鲁铁杵沉着脸问。
男人试试,你就知什么是苦,什么是甜了。”
“铁庆,今年地里没什么收成,你还倒卖粮呢?有人卖粮吗?”鲁铁杵关心的问。
鲁铁杵疑惑:“村里人应该都有些存粮吧,只一季没收成就要朝外买粮吃吗?”
朱丹翻了个白儿:“你以为我不想母凭贵呀,那不是因为男人太不行么,妞这好福气我是得不着了,也没机会炫耀一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