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瞧着她脸不对,一把拉住了她手腕:“小月,你是不是有啥事呀?有话你就直说吧,又不是外人。”
这话鲁铁杵听,当即嘿嘿直笑,嘴都合不上了。
鲁小月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来,苦涩笑:“没啥,二嫂,我回去了。”
云朵瞠目结:“你这傻孩,你怎么能为了伞,搭上自己一辈的幸福呢。这本就不能跟找个好婆家相比呀,油纸伞本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事,你不要太重视。”
小月诚恳说:“二嫂,你们家地多,二哥又有本事。对你来说,伞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顺手而为,对我家可不一样啊。我家地上孩多,这些铜板够花大半年的,确实特别重要呀。以后嫁了人,要是还能伞挣钱,婆家也是要看一的,不至于受欺负。”
鲁铁杵一听就皱起了眉:“刘小涛怎么行?虽是他家境殷实,可他酗酒打架,时不时地撒酒疯。你若嫁了他,以后免不了要挨打。”
“那后年呢,后年就可以了吧?”鲁小月希冀地问。
云朵也劝:“是啊,你不要只看咱们鲁家河,关键是男人好不好。若是嫁个好男人,即便离家远也是享福的。我不就是么,你看这里离我们小浪村多远呀,可我不也没受欺负么?”
。朱丹和甜妮都怀孕了,算着日刚好是明年天生。我估计明年也许就不了伞了。”云朵蹲,用细的帕给两个孩小嘴。
云朵看一自己的丈夫,有些无奈。鲁铁杵一看媳妇需要自己拿主意了,赶忙而,和媳妇并肩站在一起。“我说不就是不了,你就别想这事了,该嫁到外村就嫁到外村去。挣钱养家本就是男人的责任,不需要
门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后年也不了,今年冬天若是怀不上,明年肯定怀上,再生一个哪有功夫伞?”
鲁小月叹了气:“除了他,就只有韩石了,可那个家伙好吃懒,家里也没几亩地,还不如刘小涛呢。”
云朵疑惑了:“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人选,你嘛非要考虑他们呀。”
为了早回家,他着被几个兄弟奚落了一顿。他呢,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回家守着老婆孩才是重要的。
鲁铁杵抢光了儿、女儿手里的栗糕,站起来:“你从小没怎么过村,不认识外人也正常。我认得几个镇上的小伙,不错的,比他俩多了。”
鲁铁杵大步门,放盛放工的褡裢和了一半的砚台,跑向两个孩:“吃什么好吃的,快给爹爹吃一。”
鲁小月郁闷地撅起了嘴,闷声说:“可我姓鲁,外姓的男人年岁合适的就只有他们俩了。”
鲁小月满脸失落,咬着嘴唇,深深了一气:“二嫂,既然二哥回来了,那就不用我看孩了,我先回家去了。”
“可是……”小月使劲一咬唇,了决心:“我这半年挣了将近一千文,我舍不这个好差事,想以后接着。若是嫁到外村,我还怎么回来伞呢?”
“不行,你不能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咱们一起伞了半年,我可是拿你当亲妹看待的,你有事就说来,别闷着,我和你二哥一起帮你想办法。”
鲁小月转看一云朵,满脸依赖,眸却有些复杂,终于忍不住开说了实:“村南的刘小涛他娘来我家提亲了,我娘打算把我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