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哲扭看她。

凌晓欣说：“对了，你今天说要帮孟星哲理伤，所以不跟着去公安局了，我还以为孟星哲伤得特别严重，得骨折级别了呢。没想到并不是，就手上包扎了一圈纱布。”

姚佳听着孟星哲劝诫着路芳芳。她觉得这一刻的孟星哲该怎么说？他不该是个小客服，他浑散发着领导者的气场。

姚佳也笑，然后说：“他的确一向这样。不过这次是我拉着他上来包扎的，我担心他破伤风。你记得吗，之前我俩看新闻，有个国外女的手指被A4纸割伤一条，后来就破伤风

路芳菲上带着路芳芳向姚佳谢，谢完姚佳又谢凌晓欣、田华生。谢过一圈后，她带着路芳芳回了对面。

姚佳问：“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孟星哲一挑眉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识别别人目光中的深意？比如我现在在用目光告诉你，我倒是认同你说的话。”

姚佳叹气，慨不已：“校园贷可真是个坑，不只借钱人自己往里面掉，连家人朋友也都被连累得掉去。真应该让更多人知这东西的害人本质！”

她说着笑起来。

他三言两语把问题梳理透了。路芳菲和路芳芳对他激不尽。

涉世不深的亏。被拍照大分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觉得抬不起。小分的错是你太容易相信别人，太草率决定，但你把它当成一个教训就好，犯不上不吃不喝作践你自己。”

顿了顿她说：“他你上来包的吧？贝洛南果然说得没错，他说他这个发小打小就气得要命，手破个不用别人心疼，自己就能把自己心疼死。”

孟星哲又对她说：“明天你和你尽量联系和你们一样的校园贷受害者，让他们也都去公安局报案，你告诉他们，给你们放贷的那些人是犯了法的，他们非法放贷、敲诈勒索、非法拘禁、寻衅滋事，只有报案这一条途径才能让这些人最终受到法律制裁。”

孟星哲想了，又说：“至于你欠的那些钱，也不用全都还，因为借贷利率是有个受法律保护的上限的。照法律规定，你只需要还约定借贷利率不超过年利率24%的分。24%和36%之间的分，你可以不还，已经还了的对方可以不退。但超过年利率36%的分属于利贷，它不受法律保护，所以超过36%这分你不仅不用还，如果已经还了可以主张让放贷方退还给你，这是法院会予以支持的。关于还钱这分事，小凌律师是专业的，你们可以找她。”

“……”姚佳想，他还真以为自己长了一双会说话的睛么。

路芳芳听了他的话，一直低垂到尘埃里的脑袋终于抬起了些。

停了，他又说：“如果他们和你一样，在放贷人那里有把柄，你要告诉他们不要有顾忌，否则只会越陷越深，到了这个时候，只有警察和法律才能救得了你们这些人。你们都去报案，公安机关会立案侦查，侦查清楚之后会提交到检察院，由检察院提起公诉，再经过法院审理，那些放贷的人才会接受到法律制裁。”

关灯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卧谈。

孟星哲上说：“你们不用谢我，我不是多闲事的格。这事儿要不是姚佳很想帮你们的忙，我未必会参与。”

晚上凌晓欣就睡在姚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