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过一棵树的影，对孟星哲问：“还记得我们在客服上班时，我接到的那通翻新机的电话吗？”

“销售经理说是他一位朋友当时想从他这买台冰箱，指明了型号。因为是朋友，销售经理当天就让人先把冰箱给朋友送货过去了，让朋友第二天再来店里结算也来得及。但销售经理说，他朋友收货还不到半小时，就说又不想要这款型号的冰箱了，想退货。因为冰箱压连包装都没拆过，销售经理就同意把冰箱拉回来了。这一一全在半天，没收过钱也没退过钱，销售经理就觉得还是不录系统了吧。后来这台冰箱就被那位倒霉的顾客买去了。”

两个人又向前慢慢走起来。一风都没有，路边的树静止得像油画里的妙布景。

孟星哲微微一眯，眉梢挑一抹意外：“你们俩，是故意在打合？”

姚佳笑着向他。

闹过一小阵，言归正传，姚佳说：“你猜得没错，就是偷梁换。因为销售是坤羽电自己的正规销售，铺货的整个程我都仔细查过，没可能翻新机。所以我想了半天，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是，销售经理那朋友先‘买’了一台正品冰箱，

孟星哲看着她说了四个字：“偷梁换。”

这回轮到姚佳挑眉：“那你觉得这里有什么问题？”

******

姚佳说：“我还记得你当时说过，顾客买到的这台翻新机，到底是怎么打正规销售渠的，这一应该要查明白。”顿了顿，她接着说，“所以前阵我顺着你这个问题，去当时顾客买到翻新机的销售去摸查了。我仔细查了顾客买到这台机前后那段时间的货况。然后我了解到，这台冰箱其实是被人退货过的，只是退货记录没有被录系统，是销售经理告诉我有过退货这件事的。

孟星哲：“当然记得。”

孟星哲摇摇：“这销售经理作太不正规，得罚。”

孟星哲的眉梢挑得更了。他的意外被大大加深。

孟星哲让姚佳说说这场瞒过了自己睛的一幕戏，到底是怎么个前因后果。

姚佳笑着说：“这事说起来，可就得往前捋了。”

孟星哲想了就说：“一一那里。”

孟星哲立刻不负所望开始装：“没办法，我的优秀不只你烦恼，常常也会令我自己烦恼――我这么优秀可让别人怎么活？”

姚佳哼了一声：“有时候我觉得难怪你要装，你确实聪明得叫人讨厌！我想到这一层花了大半天时间，你怎么一眨就想得到！”

姚佳开心地说：“连你都没看来我们几个其实在打合，那说明我和洛汐、小田田的演技还是很湛的，没留痕迹！”

“可不就是这样的么。”顿了顿她又说，“其实不只我，小田田也在跟我打合。”

姚佳抬手去拍他，笑着他：“你怎么不想想你这么能装可让无辜的人怎么活！”

佳冲他笑：“你真的好锐哦，孟星哲！”

姚佳说：“这是稍后我要理的事。来，现在你还是猜一猜，上面的程哪里现了问题？”

然后她冲他眨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刚才聊到翻新机那一幕，是陈洛汐故意问、我故意那么回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