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看了看表,又说,“时间还早,你如果不忙的话,可以去我办公室看些资料。目前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不意外的话,过几天就会分别提交审计署和经侦门。我不介意你提前了解况,回通知舒老早准备。”
黎容容脚步一顿,正要扶上门的手,停在半空。她转过看他,“你什么意思?”
黎容容因为他那肆意张狂的模样,气得肝胆狂颤。可是,她能拿他怎么样呢?就连想揍他几拳恨,力量上也远远不及他。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笑仍挂在脸上
沈彦文一声轻笑,“的确,如你所言,舒译辰自不会受制于人。但是,他父亲,舒铭詹呢?”
“这个嘛……”沈彦文闲闲一笑,“得等你们分手之后才知。”
“你……”黎容容蓦地揪住沈彦文的衣襟,往后推了几步。她恶狠狠的盯着他,怒骂,“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人!!不知廉耻!不择手段!心狠毒!!”
片刻后,他回过,走到唱机旁,为自己了一首歌。他独自坐在沙发上,拿起话筒,在空的包厢,唱了起来。
她转拉开门,又,“无论你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态度!相反,只会让我更恶心你!!”
黎容容猛地将他推开,后退几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走了。”
那么优秀的他,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而且他还离她那么近。但是,他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的若即若离,他的云淡风轻,同学们的言蜚语和排挤,都让她觉得自己怀揣这份心思很蠢。而陆司霆的现,让她发现,她真正想要的,只是那种温的踏实的陪伴。而不是像沈彦文那样的空中月,她只能远远遥望,还要因此承受很多。
沈彦文的唇边缓缓牵开一抹笑,他贴到她耳畔,低声说,“小容容,当年因为随你所愿,我可是足足煎熬了几年。你说,我会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吗?”
沈彦文定在原地。
黎容容努力平息自己的震怒,咬咬牙,愤声,“随你便!反正都与我无关!”
,还没到喜的程度,就被她自己掐灭了。
沈彦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语气悠然的说,“你觉得,舒家是净的吗?”
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地说声……”
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的记忆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抹去雨双无辜地仰望
“你可以拭目以待,我会怎么毁了舒家……”沈彦文笑着,笑容分外阴沉而冷冽,“而我倒要看看,他舒译辰面对家破人亡,还有没有心思花前月,跟我抢女人。”
“你可以洒脱的过去,那是因为你没把我放在心上。”沈彦文脸一沉,里是隐忍的痛苦。他蓦然将黎容容用力抱住,紧紧箍在怀中,“而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释怀过。黎容容,我对你的,不比任何人少。你却因为对我的排斥,一直视而不见。”
说完,她甩上门,大步离去。
沈彦文那狂妄的姿态和蔑视的语气,使得黎容容里火星毕现。她冷冷一笑,,“沈彦文,你怕是想错了。舒译辰一不经商,二不从政,背景清清白白,你本拿他没办法。你的能耐还没大到能在全国封杀他的工作。就算你真有通天的本领,国外想跟他合作的人照样趋之若鹜。”
他有力的双臂钳制着黎容容的,不让她由他怀中逃离。沈彦文深一气,将脸庞贴在她的长发上,哑声,“我知,我张扬,我自负,我不懂。我让你受了很多委屈。而且我还死要面,低不,在你疏远我的时候,以为你只是在玩擒故纵的把戏。当你真的跟陆司霆在一起了,我才后悔莫及……而你,再也没有多看我一……”
黎容容被他那张狂的模样,气得浑发颤。好半晌,她咬牙恨恨,“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吓唬我!而且,就算我跟舒译辰分手了,我也不会接受你!永远不会!!”
“谢谢。”沈彦文勾唇一笑,面不改,“你的话,我收了。”
“学长,我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这么纠缠不休,毫无意义。”黎容容扭过,斩钉截铁。
沈彦文向她悠然踱步而去。
他双幽深,神空茫。好像在看着屏幕上的歌
他闭上睛,埋她温的颈间,轻声哄着,“小容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让我这辈都因此而痛苦……好吗?”
他的双臂撑在她两侧,低笑,“小容容,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你不肯放弃他,那么,我就换个方式,让他放弃你。”
“你知他们舒家庞大的财富帝国是怎么构建起来的?”他双微微眯起,“他们舒家这么多年来的每一笔生意,每一次扩张都是净净?小容容,如果你这么想,那未免也太天真了。资本家的血里,都淌着肮脏的东西……”
黎容容脸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