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的人和他，都还在。

他听见风声，是叶怀川倏地转看他的声音，不可思议的神粘在他的脸上，犹如实质。

叶怀川走得决绝，就像急于摆脱一个长在肤上可恶又恶心的暗疮。

慢慢转过，对上叶怀川波澜乍起的幽深瞳孔，他定定的看着他，定的对他说：“哥，我了你好多年。”

羡慕瞬间变成悲哀。

一开始他会留言，一般就是表示祝福，或者表达羡慕。

底一群愤世嫉俗的单同志狗。

他就像个笑料百的小丑，看到心的人笑着朝他递骨，他就欣喜若狂又迫不及待的摇尾上前，他却把它丢给了地上的狗。

顾谨行抹了抹睛，近乎悲哀的。

那是他还在浮都念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人。

行尸走肉一样回到房间，顾谨行没开灯，闭倒在床上。

“哥，如果，如果你能接受男的，能不能先考虑考虑我？”

与之相比，顾谨行已经幸运的多，他只是从那条漫无边际的暗恋之路上勇敢的跨了一步，走上另一条分崩离析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又像被恶梦惊醒的人一样弹坐起来，啪的亮电脑。

后来他开始和濯夜私聊，交的深了就知濯夜不可能是Lee，这是个真实的人，拥有着真实的故事，而他的人其实本不在了。

“如果祁煜那时候就跟你说了，你会接受他吗？”

顾谨行静静的退网站，换了一个登陆，把存有一早画好的一章容的u盘电脑里，上传。

顾谨行苦笑，他到底，还是太鲁莽了。

叶怀川沉默了，正在顾谨行忍不住要转看看他是什么表时，就听他忽然笑了一声，“换个男的我或许会接受。”

这是他委婉的拒绝。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才会在这一刻这么轻描淡写的突然说盘在心里无数年的心。

哥哥，看吧，这才是真正可怕的事。

这个楼主的ID叫濯夜，那时候知Lee真名的时候，顾谨行还一度怀疑这个濯夜是不是Lee在编故事骗人。虽然即使不是Lee，也有可能是别人在骗人。但顾谨行宁愿相信。

顾谨行看了，既羡慕又动容，他们让他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这样深刻的，即使双方别相同。

在漫画面留言：外貌不该成为衡量一作品优劣的尺度，我是，你们就会更我吗？我不是，你们就不我了吗？

打开常逛的网站，一个同志网。

这张帖，是一个对过世人念念不忘的男人在表达他的缅怀，假装他还存在。

最重要

他这样避重就轻，无非就是不想让他难堪。

年兄弟在夜的诱惑慢慢吐心事。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一种分开，明明相，却生死别离。

“时间不早了，早睡吧。”他以为这样故作平静，他就听不他语气中的紧绷吗。

黑暗里，渐渐退去，岸边嶙峋怪异的礁石，叶怀川像被刺痛似的转开目光，现裂痕的湖面重复平静。

顾谨行猛地抓紧扶栏，心一又快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

存在，就还有那么零星的希望。

不是虚拟的不存在，而是早已去世。

夜话板块置的某个华贴的楼主，这个帖里，记录了他和他的同□□人的各种日常，基本就是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