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已至,我在此宣誓……”
“不……”
零一,住!!
“……我将以此淬利刃,以此血铸荣光……”
和夏娃了编号,他是最大的孩,于是编号是【01】,事实上他也不知自己叫什么,末日来临的时候他还太小,记不清很多事,父母惨死的景象也不想让他再回想那一段还算幸福的时光。
他听到了童谣,智能的童谣断断续续从远传来,好听,旋律柔和而动人――
所以他拒绝回忆,对他来说沉浸在过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每个夜晚都用故事安抚着女孩。
在最后一刻他冲破了束缚。
天空是灰暗的,那面旗艳红如血。
不可以宣誓!!
上疼的更厉害了。
他想阻止,可是咙被封缄,难以发声音。
对他来说,明央是特别的。
住――!
心脏快撕裂了。
宣示者,零一!
“不行――!”
不要宣誓。
在这些旋律背后,他看到无知的亚当和夏娃们沉梦境,看到资质平凡的孩被拉实验室,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研究院抛开他们的腹,取他们的脏,看到机械更迭,他们成为“机”。
不要……
他看到火光化作一面猩红的旗帜。
“现在,向这面旗帜宣誓。”
[摇铃响起时,不要睡着。]
他辨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残酷的画面一次次在他前冲刷着,像刀那样一遍遍挖割着他心脏的那块腐肉。
“风呀鸟呀睡了吗?你听到月亮在唱歌吗?”
不是的,不是的。
“树呀花呀睡了吗?你听到摇铃在唱歌吗?”
“骗!谎言!都是假的!”
[明央,不要睡。]
“废墟的孩啊,请别害怕。”
“我愿作城墙,为凛夜永献忠诚。宣示者……零一。”
她并不是最优秀的夏娃,但她笑起来明媚,脑海中总是比别人多一些古灵怪的;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哪怕在暗无天日之中,也信总有一天会好起来。
住……快住,快停……
他想,他快死了。
手背上的输在他的挣扎中被暴力扯断,破裂的血让血涌而,他觉不到疼,疯一样的摔打着边的一切。
他看到了许多昔日看不清的东西,欺骗,谎言,虚伪与一张张憎恶的面容。
越幸福,越是痛苦。
任凭他怎么阻拦,怎么抗拒,誓言依旧行着――
“梦魇的睛会为你闭上;月树上的花会为你摘……”
所以零一,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的小妹妹。
他发现了秘密。
“住!都住!!”
梦境中滔天的火光好像穿越环境一直烧在了他的上。
为什么要欺骗他。
顾言秋无法清醒,不住挣扎闷哼,泪控制不住,成串成串地往。
少年躯笔直,一字一句地对着旗帜宣誓――
“都是假的!”
顾言秋继续在黑暗中行走。
“……我将舍弃自我,背弃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