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让你死的办法多得是。”李玄祯冷笑,“景王是不是想见识一?”
这语句冷如刀,透着阴狠,就连陆宁都被吓得一个激灵,抬看抱着自己的男,只见素日里风姿倜傥俊朗带笑的脸上有着从未见过的层层叠叠的阴沉。
这时,卫殷领着几个侍卫来,走到李玄祐边,“景王殿,请。”
李玄祐定定看了李玄祯,视线不自觉落得陆宁上时,又变得异常温柔。
“珑儿,再见。”
他说完这句,便被卫殷带了去。其他侍卫也跟着走了,整个室都彻底安静来。
“卫殷带他去哪儿?”陆宁诧异。不会是宗人府吧?天哪,难要以“轻薄安宁郡主”的名义?那她岂不是又要丢一次脸?!
她脑里想些有的没的,李玄祯忽然用力抬起她的脸,冷声:“你这么关心他?”
少女心警铃大作,立刻摇,“没有。”
李玄祯仔仔细细看她嫣红的唇、她雪白的脸颊,确定没有被亲过的痕迹,微微放心。最后视线落在她璀璨的睛上,这睛汪汪的,似了泪,他心一动,这才放开她。又忍不住:“你今日来这里什么?”
李玄祯素来她,特别前几日在云岫居,更是得过了,对她说话都温柔和气的很,可此刻他这话带了质问的语气,像是抓奸一般。
陆宁听了心里有不舒服,但还是乖乖如实答:“我的幽语松了一弦,景王殿帮我修了,我今天是来取琴的。”
“为何不叫丫取?非要亲自来?”
“……景王殿亲自帮我修琴,我也理当当面致谢啊。”
“琴坏了为何不找斫琴师?却找他?!”他又问。
就是脾气再好也经不住这样被一再质问,再者陆宁并不是脾气好的人。这会儿也生气了,心里暗,这人先前骗得自己那么苦,现在还好意思找她发火?
她今日来此,又哪里知李玄祐会忽然失常至此呢?她如果知打死她都不来了!
“关你什么事啊?要你!”陆宁推开他,兀自走到琴案,把那幽语抱在怀里,准备打回府了。
结果走过李玄祯边时,男人跟疯了似的,一把将幽语夺了过去,当着她的面,手掌骤然握紧了那琴弦,狠狠一拉——
那弦刚经过修缮,很是牢靠的,不料竟被尽数扯断,十三弦,一不留,统统被毁。
又是哐啷一声,琴也被猛的掼在地上!
陆宁都吓傻了,大睛瞪着李玄祯,“你……你嘛毁了我的琴啊?”
呵……这破琴,他早就看着碍了!他怎会不知,李玄祐就靠着这张琴,不知多少次同陆宁相约,还手把手教她弹曲,琴弦丝丝缕缕,似有灵魂一般,记载着他们二人的相依相伴,或许还有相拥,甚至更亲密的……
骤然响起昨夜奉贤殿中,李玄祐中的“散尽衣衫”,还为他受伤……
男人忽然将她拖怀里,三两步将之压到墙上,狠狠地吻了去,力暴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