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湖边芦花飞舞,那对白鹤踱着悠闲的步,偶尔抬,望见那一对拥吻的影。
即便无法见到母亲,但杭州是陆宁长大的地方,多年未归,还是少不了兴奋。一路上, 她都在同李玄祯细数她少时的种种。
他的手指轻轻过她的小脸,“行。尽淘气吧,我受得住。”
不巧得很,李玄祯提前收到消息,说是颜知赋不在杭州, 去了南竹岛了。陆宁原本愉悦的心大大打了折扣, 心自己的这份任定然是遗传自颜知赋了,先前她还说不愿意去南竹岛, 怎么忽然又去了?
最后,他抱着她坐在湖边,偎依在一,望着橙红的太阳渐渐坠地平线。
陆宁:“啊?我怎么不知?严重么?”
陆宁想了想,“九、十岁的样吧。”
少女抬朝他笑了一,“幸好,我现在有世上最大的靠山。所以我淘气也是在所难免啊。”
上好的桃花粉料,上面绣了白蝶穿
她,“就是你的责任没错。”
男失笑,她的手指, “我倒觉得还是宁宁更会玩一些。”这段日上蹿的,顽地跟小猴似的。
男人欣地亲了亲她的额角,“嗯。”
“那可能是你这几年长了许多。”
陆宁:“……”
李玄祯默了默,:“据我所知, 他并没有真的病,只是个样引岳母去南竹岛而已。”
横跨这座山林,便能看见杭州的官了。之所以他们不走大路却选了这小路,是因为陆宁说要来这林里见一见“故人”。
陆宁说很很,结果到了之后,两个人看着只比陆宁了没多少的木棉树惊讶了。
李玄祯:“你上回来这里是什么时候?”
李玄祯笑:“嗯,明白了,你淘气都是我的责任。”
第97章 、南巡伊始(四)
少女搂着他的脖笑声来,笑声在林间回响,银铃一般悦耳动人。
格、过家家、抓石,她的童年无疑是乐多彩的,甚至有几分任嚣张。李玄祯默默听着, 待听到她在私塾时拿着弹弓偷偷了先生时, 笑了一声, “最近总觉得你变得淘气了,没想到你小时候就这样。怎么在长乐山上那样乖巧?”
陆宁:“最开始在长乐山上又没人给我撑腰,当然要装得乖巧些。而且我也不是故意欺负那个先生,是他先冤枉我抄袭的, 我才不受气包呢。人活着就是要利,不能平白受欺负。”顿了顿,又叹:“当然,世上不是每个地方都讲理的,没人撑腰的时候,有时候不得不委曲求全。这是没办法的事。”
“……怎么好像矮了不少?”陆宁看了看四周,虽然环境同以前比变了不少,但依稀能辨记忆中的模样。没找错地方啊。
陆宁:“……好吧, 我爹娘比我还会玩儿。”
算了不纠结了。她把树的杂草了,又开始刨土。位置可能记得不太准确,两个人刨了许久,才找到一个丝绸布包。
“我知啦。”陆宁蹭了蹭他的,“若真有这么一日,我会很乖很听话的。不会闹腾,不会任,不会置自己于险地。”
“是一棵很很的木棉树,到了天,就会开满艳红的花。我在那树挖了个,每次有好东西怕别人抢了,我就把它埋在那儿。”她不好意思,“孩提时候的藏宝之地,我连秦冕都没告诉过哦。现在想起来幼稚的。”
“宁宁,世上没有绝对的一帆风顺。即便是我,有时候也有意外,或者无可奈何。”他静静说着,“若我真的有一日不在你边……”
秦冕这个名字在她的描述里现过不止一次。李玄祯因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不兴。或许他还得谢秦冕,若不是他,陆宁小时候可少了一个照顾她的人。
此,无可挽救。
李玄祯和陆宁踏杭州境时, 正值榴花照的五月。
李玄祯解释:“镇南王病了,她才临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