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祯躺去后,她也只好往里面挪了挪,都快被挤到墙角上了。
汀州,是江淮行的所在地,如今御驾大约到了那里,苏棠自然也在那儿。汀州距离杭州不算远,骑快的话大半日就到了。
“我们是夫妻,你的屋就是我的屋,你的床也就是我的床。”后面还有一句,你的人,也是我的人。但他知她喜害羞,也就没说。
“宁宁,我明日要山一趟。”李玄祯。
来这么占地方,她还怎么睡?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安静了一会儿。陆宁在他怀里蹭了几,又觉自己这难舍的心着实矫,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不过分开几日罢了,以前他忙得不回长乐殿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殿是要去汀州么?”她问。
李玄祯不以为然,“有我在,谁敢撬你的门?”
坏就坏吧,他的妻,他乐意。只是想到要分开几日,他十分不舍。
陆宁:“我才不在乎这些呢,只是万一有别的贼也同你一样撬门来,那可怎么办?”
陆宁:“……可是,这床很小啊!”
男人难得被噎了一,“你放心,没有那么容易的。”又状似叹:“普天之跟我这样能的人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了。”
李玄祯摸了摸她的脸,“怎么,舍不得我走?那你跟我一样走吧?”
他的话语诚恳而委屈,“可是我一次也没去过啊。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陆宁:“可是你不是要走了么?”
“哎,你刚才说这门很好开?到底是怎么开的啊?”大约是为了冲淡别,陆宁便随便找话题来说。
……这样并不舒服。陆宁很想吐槽。但鉴于这个床实在太小,被挤在角落里也同样不舒服,她就勉为其难,乖乖任他锁在怀里了。
李玄祯又低笑:“你可知,桃蹊书院斋舍的门,我也能轻而易举地打开。”
李玄祯,“很近的。我若是有空就回来找你。”
“那今日呢?怎么又敢了
早料到会这样,他也并不失望。只觉得这丫总是想着玩儿,莫非真是被自己坏了?
男人亲了亲她的额角,“我已经让苏棠从汀州赶过来了,到时候她陪着你在这里继续待着。玩够了我就来接你。”
李玄祯笑:“你这么聪明,我若是告诉了你诀窍,肯定一即通。这种旁门左,你还是少知为好。”之前教她赌博,他已经很后悔了。这段时间她没少拉着他往赌坊跑。
他低,轻轻咬了一她的耳,声音在夜里显得柔和而低沉,“那时候,我太想你了,夜里睡不着……总想偷偷去你屋里看看你……”
陆宁抬,惊讶:“啊?”
其实哪里还要解释为什么?自然是有必须要理的事务。他陪她玩了这么久,她知她也该满足了。
陆宁真的想翻个白他。自大的家伙。
“好。”
她捂住他的嘴,黑暗中已是脸通红,“你怎么这么……”想了想,补充,“思想这么龌龊啊?”
这回李玄祯陪了她这么多日,忽然说要离开,陆宁有难受,一时没说话。
“说好的陪我在这儿待十日呢?”她不满,“怎么忽然就要走了?”
陆宁:“我不要。我们才待了三日呢!我还没玩够。”
男人默了默,一把将她拉过来,双臂缠着她的腰腹,双也固住她的双,将她紧紧锁在怀里,“还是这样睡舒服吧?”
“啊?”
有时他也觉得自己矛盾的,既想让她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她想要的就满足她,想要胡闹也纵容她,可潜意识里,又希望能把她永远锁在自己边,永远纯洁净,不为污浊所沾染。
李玄祯只是摸了摸她的发,叹气:“我也舍不得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