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经过岳峰之乱后,这里的戒备极为森严。陆宁一径被送到了漪华殿,才算彻底放松了心神。
湖颖一早就等在这里了,备好了吃,但陆宁持要先沐浴再吃,结果还没沐浴完呢,人就在浴池里睡着了。这可急坏了湖颖和一众伺候的人,唤了林太医来把了脉,说只是太过疲累了,再加上孕期渴睡,并没有其他问题。
一直没好好吃东西,在她觉得自己还未曾睡足时,还是提前饿醒了。醒来时前只有微弱的烛光,围住自己的一只手上包满了纱布。她微微侧,便看见睡着了的李玄祯。
他总是这样贵气华的模样,就连睡着了也不变分毫。别说睡着了,就是在囹圄时,也没见他慌乱或是沮丧。
大约也有慌乱吧。在他被得自残的时候。
陆宁不愿意回想起那一幕。她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过去的她,总认为自己从不求人,从不依附于人,她和他是平等的,可如今真的充分受到了自己的无能和弱。
若是她也会武功就好了,就不会在那样的时候完全成为累赘。想到此,她便又想到肚里的孩来。不男女,她想,都要学会防的手段,再不能只读书了。
低看了看他的左手,回到行后,又让擅长筋骨伤的御医重新看过。他们在她面前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看太医那神,也知况不大好。
她低亲了亲,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往上挪了挪,吻了一他的脸。
李玄祯这回是真没醒。他太累了,回到行后又去找过了崇文帝,理了一些事,这回睡得很沉,任由陆宁怎么折腾都没有觉察。
虽然有饿,但她不愿意把他吵醒,便自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绕过他了塌。幸好这漪华殿的床榻也大的,不然还真不好去。
外有守夜的人,湖颖也在。她们看见陆宁大半夜的起了殿,一个个都打起了神。很快便有一桌山珍海味摆了上来。
陆宁一阵大快朵颐,跟好几天没吃似的,把湖颖都吓了一。她给她布菜,看了一会儿,又掉起泪来,:“姑娘还曾受过这样的苦?若是夫人知了,不知要怎么心疼。”
“可别告诉她。”陆宁连忙,“幸好她去了南疆。”
湖颖却不大兴,:“我到现在才知姑娘以前的想法很有理。若姑娘不是太妃,只是普通人,也不必牵扯这么多是非斗争,平平安安的多好啊。”
陆宁:“这次的事……”原想说,如果不是李玄祐,或许她也不会牵扯去。但转念一想,她这样肋的存在,那些人即便一时不曾觉察,久了也必要想法拿她来威胁李玄祯的。因为她实在是太好用了不是吗?只要把她抓在手里,让他什么他都不拒绝,跟傻了似的。
“算了,你别多想了。若是人人都追求安稳,那我们大燕的民谁来保护呢?遇到外乱,又叫谁来御敌?危险的事,总要有人的。”陆宁,“反正我是不曾后悔的。”相反,她想让自己也变得大起来,一定要帮他,而不是拖后。
湖颖知她主已经被太收得服服帖帖的了,也不再多说什么。心这有了就是不一样,连想法都变了许多。
陆宁吃完之后,又跑回去躺了一会儿,但却没有睡意。只是趴在男人怀里各种作乱,吻住他的唇时,学着他的样,尖灵巧地伸了去,他微微动了动,密而长的睫颤了颤,似乎要醒了。她吓得连忙缩了回去,静了半晌,发现他再没有动作了,才放心。
待在他怀里虽然舒服,但怕是要把他醒。她想了想,既然睡不着,那就起床算了。
再次走殿时,湖颖迎上去,脸上有笑意,“姑娘,我方才看见湖上的荷花绽开了,极了,您若是睡不着,同我一起去瞧瞧。”
漪华殿建立在万顷碧波之上,湖上植了许多荷花。陆宁素来喜荷花,自然欣然往之。陆宁和湖颖在前,后面跟了一长串的女、太监、侍卫,队伍浩浩的,挑了一致的榭观景。
此时,天还未全亮,只有一抹淡蓝的微光,然而也足够看见湖上那片片粉白的花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