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好起了个早,平日里那么早没怎么见她。”
余令应了一声,瞧着捧着脸的彩蝶:“你要是觉得无趣,可以去zuo你自个的事?”
彩蝶连连摆手:“我现在是姑娘一个人的丫tou了,跟着姑娘就是我的事。”
只是平日里她伺候别的姑娘,她们都是晌午左右才醒,拖拖拉拉的洗漱用了膳,挑挑衣裳,说说话就等着迎客了,现在离迎客还久着了,她一时间突然觉得时辰太多。
“姑娘你平日这个时候都在zuo些什么?”
“写字,画画,看书。”
她绘画不错,但书法上字太过飘逸,有人说她是花惯了画,提笔写字无锋,ruan绵绵的无神韵。
虽然知晓这批评有一半是那些世家女的酸话,但她依然在写字上xia了苦工,每日都会花上一个半时辰手腕吊石练字。
至于看书,她自认自己诗句算不得chu众,不像谢辞非那般对诗词有种游刃有余的灵xing,所以每日看少不了看各类诗集,来填补自己的短chu1。
“那我去给姑娘找纸笔还有书来?”
“不用,我不想在这里写字作画。”
彩蝶脸se黯淡,她以为余令开始跟绿腰说话是已经接受自己shenchu1shui月楼,但是现在看来余令还是那个余令。
“姑娘就那么坐着,不觉得无趣吗?”
“佛寺的僧人每日也这般坐着,他们觉得这是一种修行。”
“可是姑娘不是僧人……”彩蝶没说完,见着余令侧过视线,意识到她不想再说,便呐呐停住。
余令安静坐着,彩蝶就陪着她安静坐着。
听着树林的鸟叫蝉鸣,彩蝶昏昏yu睡,余光瞅见余令突然站起,彩蝶快cui到膝盖上的脑袋猛然ting直,rou着yan睛看向余令:“姑娘怎么了?要回去?”
打了个哈欠,彩蝶抬tou看天se,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你听到了吗?”
“啊?”彩蝶茫然四顾,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听到什么?”
“人的声音。”余令蹙着眉,瞧见一脸茫然的彩蝶,“似乎是我认识的一个人。”
“哦……”彩蝶那句“可能是客人”咽jin了hou咙里,咽的太急还咳了几声,半捂着嘴巴,“那姑娘,咱们要去看看吗?”
余令神qing犹豫,若是旁人她一定躲过,但她似乎是听到了谢沣的笑声。
她跟谢沣的关系远不如谢辞非亲近,她跟谢辞非是知己惺惺相惜,小时候她倒是把谢沣也当zuo哥哥,只是长大后听到不少关于他不好的风评,而他又没个兄长的样zi,时不时捉nong她,关系就慢慢远了。
但关系再远,他也是谢辞非的二哥,她不禁想若真是谢沣,是不是谢辞非央他救她。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听错了,只是声音相似而已。
抿了抿唇,余令还是决定看看:“别惊动任何人。”
“姑娘放心,跟到我shen后就是了。”
彩蝶从小在shui月楼里长大,太清楚这里的地形,也晓得哪里可以藏人偷瞧别人在zuo什么。
听音辨位,彩蝶引着余令走chu了茂林,在海棠树xia藏着,看着一群穿绸dai冠的公zi哥走过回廊。
而中间那个就是谢沣。
算起来与谢沣也有几个月不见,他与以往并没什么差别,宽袖宝蓝se团花袍zi,手里拿着把洒金扇,在人群中谈笑风生。
“看样zi是去满庭芳。”彩蝶凑到余令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