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的血,秋娘扯了桌上的石榴纹苏红缎扔在了绿腰的上,理完一切,秋娘抬眸睇向这屋里多余的人,“大清早,你来这什么?”
迟迟都叫那么狠,她还帮她看过,她骨太窄练练就好了。她让她练的时候,个细长的小东西她都不愿,现在倒好却能一声不吭自己往自己那么多的笔。
瓷破碎的声音让屋外没了声响。
“我跟昙月姑娘一起听到了叫声。”见余令面惨白,雪也知她此时说不什么话来,只有主动开在旁小声的解释,“怕发生什么事就一起来了。”
“给她换净衣裳,尸不能在楼里放太久,换了衣裳梳了发就送去。”
*
屋里的东西砸无可砸,屋外终于安静了来。
余令低眸看着一地的碎片。
秋娘话落音,余令就转抬起了步。
她要什么……
“我什么声响都没听到,只是见灯烛亮的太久了,想看一姑娘,没想到姑娘就成了这样。”
她了一个复杂没有条理的梦,恍惚看到了一株海棠被光了,然后听到一声尖叫,她去了绿腰的屋里,看到了她的尸。
安安静静,终于剩她一人可以好好理清她脑中混乱的思绪。
余令不知她是怎么走回的住,打开门把彩蝶关在了门外,听着她焦急的叫喊声,余令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怎么努力听都像是她发奇怪的声响烦她。
就为了李世兴,为了那么一个既无真才实学又无品德的人,她选择那么疼的方式,再也不看这个世间。
“给你留个印,辈长得丑,说不定就能过得好。”
余令抓起桌上的瓷碟狠狠摔到了地上。
理清了事,余令紧绷的心微微放松,现在她只需要顺着往想去,绿腰自尽了,所以她要什么。
松开了手,秋娘满意地看着绿腰脸上烧焦的印,挽着手回屋补眠。
只是安静没有片刻,屋外又传来了叫她的声音。
“就一动静都没听到?”
见她走得毫不犹豫,秋娘本想派人跟上,但想到某人还没离这楼,轮不到她心余令生死,便闭了嘴。
捡起了一块碎片,余令走向床边,沉沉地躺了去。
余令砸了瓷瓶,砸了菩萨相,还有桌上的镇纸,笔台……
锐在手上划动,是一种类似于布料撕裂的声音,只是碎片不够尖锐,所以布料撕裂到一半就了丝,她要把碎片扎更深,用力撕扯才能让碎片在她手上完成一个完整的半
“耳朵倒是好。”秋娘想了想余令住离这里的距离,哼笑了声,“回去罢,该睡觉就睡觉,该吃饭就吃饭,莫跟她学。”
“你在这里什么?”
更难息。
自己手上的姑娘,秋娘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她还记得绿腰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叫的撕心裂肺,整间楼都听得到她的声响。
虽然主动揽了开的活,雪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说完话闭了嘴,嘴唇都还在发颤。
瞧着浮着尸斑不再可人的脸,秋娘提着还烧着火星的长烟杆往她的脸颊上一碰,肉烧焦的味在屋里弥漫。
声音弱的就像是有气在嘴里却吐不来。
绿腰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