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着他的温柔,心底畅快舒气。
皇帝一时没顾上看,又拉了夏云姒一回,她仍不肯起,他才随问蒋氏:“这是什么?”
他这也是一扬先抑的大戏――在御前吞吞吐吐,皇帝必会起疑,再审去,他十之八九要说是受她支使。
“臣妾不知自己错了什么,竟险些背负这致人丧命的罪名……”她哭着说着,如释重负的松气与压抑的委屈齐并,令他无措又心疼,一抚着她的后背。
白桂却是个忠心的,被拉开也还在骂着:“呵……你倒还想着将我支去!留我一命你便觉得自己很仁善了吗!太贵姬待你……”
“是。”蒋氏神恭肃,“衣柜之中,实在是不应存有炭火的――佳太贵姬多年来既有太后关照、又有人侍奉在侧,饶是冷之中,也不至于要将炭块这样收着。倘若真要如此存放炭块,柜中只有这一块更无理,婢遣去查案的女觉得蹊跷,就将这炭收来呈给了婢看。”
这话她万不能由着他说来。
她昨晚看完蒋氏呈上的供词与证据,便觉小冬这一戏应是还没了结。
皇帝不耐地看着前的聒噪,正摆手将二人先押去,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噎。
他看过去,刚要第三度伸手搀扶,方才跪着不愿起的人却已嚯地起,转冲至小冬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啪”地一声,她连护甲都飞去两,修长的指甲被震得生疼。
不及说完,已被御前人堵住了嘴,只得怒瞪着小冬,双目猩红。
小冬的面唰然煞白,白桂也僵了一僵,接着,却见她猛地扑向小冬:“是你……是你是不是!太贵姬待你不好吗!”
托盘中的白绢之上呈着一小块炭,半黑半灰,是已烧过的样。
夏云姒恍惚一怔,这才抬,满目费解:“……衣柜之中?”
蒋氏垂首:“是在佳太贵姬寝殿的衣柜之中发现的木炭。”
“谁支使你的!”她气得嗓都破了音,“谁支使你这样害我……是为害我还是为害贤妃,你如实说来!”
了殿,端着一方托盘行至御座边,屈膝跪。
小冬慌忙躲她,御前人自也不会由着他们多闹,两名宦官立即上前,将白桂拉了开来。
“婢自己也去瞧了瞧,又在烧残的衣柜寻到了些未尽的枯枝、稻草,便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她说着微微侧首,目光寒涔涔地划过小冬的脸:“如此,既能让佳太贵姬丢了命,又可将罪责推到宸妃与贤妃两位负责更换人的主位娘娘上,你们可真是好计!”
说着她抬起,将皇帝已可轻易猜的结果一字一顿地说了来:“该是有人从中作梗,将木炭着,与枯枝、稻草一并收衣柜之中。再加上衣与木柜原也是容易起火的东西,冬日里又天燥,这才让火势一就掀了起来。”
泼脏倒没什么,但外可还有个覃西王。让她成为覃西王的弑母仇人,大概才是德妃最终的打算。
凶神恶煞的话刚说完,呜咽声就又溢了来。
所以她得抢先一步开,先一一个有人加害于
皇帝忙也起,上前把她揽住。她就势倚他怀里,却仍瞪着小冬、哽咽着,过了会儿,又将脸都埋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