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晨想阻拦,但在皇长面前又不好拦。
另一边,宁沅殿向夏云姒见了礼,挥手屏退人,就神秘兮兮地凑到了夏云姒跟前:“姨母,那个张昌近来愈发卖力了!”
他顿住,她睇了他腰间:“腰佩坏了。”
这目光再一低间,她忽一滞。于是宁沅正要提步殿,又被她叫住:“殿。”
她早先得过夏云姒的旨,知不该让静双多见宁沅,自有些紧张。
静双颔首应了声是,刚要再寒暄一句,候在几步外的素晨已匆匆赶来:“静双。”
静双回:“婢告退。”
虽说两个人算不上熟,不见也想不起来,但突然见了,宁沅忽而意识到已有许久没看见过她。
素晨心里的主意在这段并不长的上翻来覆去转了好多遍,最后觉得若能避得再远些,就再远些吧。
宁沅这会儿哪有心抱他,抬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拍:“你个傻,有人
宁沅笑说:“那你先忙。”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自忐忑,怕这样去什么事。
“怂恿我死六弟呗。”宁沅撇嘴,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宁沂正好转过来,看见他就望着他笑:“哥哥抱我!”
可这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谁都知宸妃娘娘养了她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若一来二去跟皇长玩了青梅竹的分,那还了得?
夏云姒笑看着他:“怎么个卖力?”
她却把手一伸,笑:“婢最近刚学会如何打苏,可以帮殿个新的!”
“嗯。”夏云姒莞尔,夸了夸她,“近来筝与舞练得都不错。本新得了几副颜鲜亮的钗,明天你去库里挑两副喜的拿去用。”
也告退了。”
静双如今也十岁了,发髻虽还不繁复,但也需钗缀,自然喜这些东西,满面笑意地朝夏云姒一福:“谢娘娘。”接着就毕恭毕敬地向外退去。
退寝殿殿门,又转穿过外殿。静双刚抬脚要迈过外殿门槛,目光一抬,又忙将脚收回,屈膝福:“殿万福。”
里的地方够大,如今宸妃娘娘手里又有了实权,她可以求宸妃娘娘在偏僻赐个小院儿给她和静双。平日静双该学什么学什么,能不回来就不回来。
宁沅欣然把玉佩递过去:“好,那便劳烦你了。”
他垂眸一看,才发现腰间玉佩的苏已不见踪影,也不知是骑的时候掉的还是箭的时候没的,上面只余一截小绳弯弯扭扭地穿在玉佩孔中。
她知两个孩都没这方面的心儿,皇长只是随跟个小女说几句话,静双更简单――她近来确实刚学这些东西,学得兴致,总在找机会各式各样的来。小孩又正值这个年龄,有什么本事学得拿手就巴不得人人都知、都来夸她,在皇长面前这样“揽活儿”也就不足为奇。
朝宁沅福了福,素晨便肃然向静双:“你晚上还有诗要读,随我回去了。”
.
“哎?”宁沅边抬手示意免礼边定睛瞧她,“静双?许久没见你了。”
静双与宁沅倒都没觉得什么。
说罢就了别,宁沅了殿去,素晨带静双往殿后的住去,几度的言又止。
这样去见长辈自不妥当,宁沅忙将玉佩解了,哑笑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