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给我听。”
夏云姒听得好笑。
这么说来,张昌――或者说是张昌背后那位,已渐渐开始将宁沅当zuo“自己人”了,否则哪会这样冒险在皇帝面前为他开kou。
她就又问:“你父皇就答应了?”
宁沅diandiantou:“父皇就说让我今日一dao去朝会上瞧瞧,一大早让御前gong人来带了我过去。”
那看来他去的这一趟没什么大事,更没什么意外。夏云姒对这一环放了心,又将话绕回去,问前一环:“张昌开kou,是你的意思?”
宁沅咧嘴笑了声:“……是。”
夏云姒颔首:“什么打算?”
宁沅笑容淡去,缓而沉地舒了一息:“我想探一探,在父皇心底我到底是什么分量。”
由张昌开这个kou,开到让父皇讲朝会上的事qing给他听,父皇不肯讲也就是不答应,不会惹chu什么麻烦;肯讲,则说明父皇不介意他慢慢接chu2这些。
肯讲再分成两样――给他和弟弟妹妹们都讲,说明他与弟弟妹妹们在父皇yan里都一样;只给他一个人讲,就证明他在父皇心里比弟弟妹妹们更重要一dian。
可父皇竟直接带他去大朝会了,毫无顾虑,更只带了他一个人去,让他颇gan意外。
夏云姒目光微凝:“为何突然想试你在你父皇心里的分量?”
宁沅抿一抿唇:“我觉得张昌的事qing拖得太久了。他和他背后的主zi行事谨慎,不肯交把柄给我们,我们总不能一直等着。”
这句话,夏云姒其实已经等了些时候了。
宁沅将来要面对的事与gong闱斗争到底不同。gong中的许多人仅凭明哲保shen或忍而不发也还能安然终老,但他若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zi,许多事qing更要张弛有度,不能总一味隐忍。
他要比她更会搏杀,更会反客为主,更能杀对手于猝不及防。
这回张昌的xingzi她就早已反咬,但想着宁沅反正都已ru局了,不如先多给他些机会。若他自己有了想法就听听他怎么说,若迟迟没有,她再办她的,然后再给他重讲这一盘棋。
她一度觉得已等得太久,不耐烦的gan觉也已生过几回。可又瞧得chu来宁沅也在尽力摸索办法,前前后后尝试了许多法zi,便就姑且接着等他。
果然,宁沅是有guzi狠劲儿的。屡次想引对方chu手未果,他就有了别的算盘。
夏云姒面lou欣然:“说说吧,你想怎么办。”
宁沅面上louchu了这个年纪鲜能得见的郑重,与她对视着,却一字一顿dao:“我想把事qing告诉父皇。”
这倒令夏云姒一愕。
殿中原也只有莺时与小禄zi两个人服侍在侧,听到这话她摆了摆手,让他二人也退了xia去。
想一想又没急着否了他的想法,只轻轻锁起两分眉tou:“你细说一说。”顿了一顿,又dao,“若要问我的意思,我不想你去赌帝王的信任。”
“我知dao。”宁沅diandiantou,“我也没想赌父皇的信任。”
“我想赌的是,父皇即便贵为天zi,也会想看到儿zi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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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明gong敬贤殿。德妃侧倚榻上,已阖目捻了半晌的佛珠。心事犹如斗转星移,一会儿一副光景,让她在喜悦与不安间反反复复。
皇帝让皇长zi去元日大朝会了,目xia也就他在朝堂上lou过脸,看来她将赌注押在皇长zishen上并不亏。
再者,皇长zi为办成这事,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