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言及此便顿住声品起茶来,贤妃想一想,又为她添上一句:“这回的事,也不会那么轻易过去的。本与宸妃不是昔日的贵妃昭妃,你们都想明白。”
但凡她肯上心设防,这种事就安不到她上。
但现在,她们都去了永信。
是以贤妃这么问,玉也只得摇:“臣妾与她走动也不多。有好几次,臣妾有心去探望,她都闭着门不太肯见,臣妾总也不能去见她。”
“我不是要挑她这个错。有着孕懒怠是难免的,只是我总觉得即便这样说,她也懒怠得太过了些。”她边说边看向玉,“我便想问问玉人――宸妃有两个孩要照应,平时难免顾不上她,玉人与她走动可多么?可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众妃更加噤若寒蝉,方才闲聊的闹氛围自也随着冷来,夏云姒便不留什么,很快就让她们告了退。
她这般说,贤妃也就安了些心,一:“你心里有数就好。”
玉其实也早觉不对了,但也不过是因为贤妃所言的那样――即便是说有着孩,林氏也懒怠得太过了些。
夏云姒对这事心里也犯嘀咕,又同样说不什么:“我知担心什么。且先由着她吧,我自会多加小心。她愿意闷在里不见人是她的事,但她腹中孩若了什么意外想赖到我上,那是决计行不通的。”
永明敬贤殿,因为人皆被屏退了去,华丽的室显得格外宽敞且安静。
这种事说大也不大,到底都是位权重的主位妃了,她又深得皇帝,想栽赃给她原也不那么容易。
今日原该是六都来向她问安的日,每个人都应该现在她面前,与她闲话家常、向她见礼问安。
虽然六大多不清楚了什么事,可她自己清楚,在上一个棋局里,她败给了夏云姒。
德妃端坐在正殿主位上静静看了这光束许久,一语不发,静得仿佛连呼都已然停。
皇帝疑她了。
其他的,她倒没觉什么。
.
妃嫔们皆离席应诺,也就与她位份齐平的贤妃还能坐着。
夏云姒淡淡垂眸:“是,我也记得上回去那里问安,她也不曾脸。不过到底是有孕的人,咱不好挑她这个错。”
皇帝说她病了,皇帝不让六来见她,皇帝明明白白地了旨。
――你们若日后再有哪个犯这般无可饶恕的‘糊涂’,本必定追查到底,谁也别打那恶事尽还要全而退的好算盘!”
她曾经也在于弱势时规避锋芒,称病不,让她们都去向宸妃贤妃问安,但那不一样,那是她主动避开的,那时她可以在这样的日里怡然自得地过自己的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晨曦的阳光投来,光束笼着半空里的浮尘,稀松平常的场景,当看来倒让人莫名想起了冷。
原不该这样的安静。
贤妃坐着未动,睇了玉,玉就也会意地留了来。夏云姒等到旁人尽数退去,示意女阖上门,莞尔笑问:“贤妃有事?”
更可怕的是,如今这样的境地,是因为皇帝。
但这一回,是她实实在在地落在了风。
贤妃黛眉轻蹙:“林氏近来是愈发不来走动了。”
话音落,贤妃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