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双愣了愣,茫然:“秋月?”
一只大手旋即将她的嘴捂住,不容她多喊半句,直接往院外拖去。
一切声响都倏然退去,有那么一瞬里她甚至恍惚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已被打死。
是她蒙了心了,日过得太好,让她忘了她其实从来都没的选。
怕扰了舒贵妃、怕被打得更重,恐惧之的清醒让她连叫也不敢叫,贝齿死咬住手腕,泪汹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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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四日,正月初五,静双着胳膊刚回房,又被事姑姑叫了去。
不安地睁开,前的一切都很模糊。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看清,面前两步外立着的是莺时。
“真是一副蠢模样!”事姑姑伸手就掐她的胳膊,她疼,却连喊也不敢喊一声。
话音未落,板就落来,只一就足以让她偷昏花。三五板去,裙上已微微渗血来,手腕更已被她自己咬破,血腥味在中蔓延。
――静双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未得罪过舒贵妃。若有,那就只能是太那件事。
她止不住地呜咽起来,又挨了两板,双紧闭着等一板落,周围却忽而静了。
洒扫的活儿是天亮之前的,得在主起之前扫净,又不能惹太大声响,免得搅扰主歇息。
舒贵妃肯给她恩典是她的福分,她怎么还能奢求更多的?
杂役的掌事姑姑也因这意外匆匆赶到,见了她就骂:“果然是个贱胚!这事都不好,怕是日日只想着如何惹人怜!”
板与凳很快就备了过来,静双从未受过这样的刑,刚被上去就已恐惧到了极致。
静双哪里敢应,连忙跪磕:“婢不敢,婢必定好好当差!”
然而即便这样战战兢兢的,仍旧了事――临近天明时,离殿门不远的地方传来“哎哟”一声轻叫,不多时就有几个宦官气势汹汹地过来,伸手就押她:“你怎么活的?冰留在门,摔了莺时姑姑。”
那两个时辰里,静双一直战战兢兢。因为在殿前伺候的每个人她都算认识,怕极了他们来踩她一脚,更怕自己活有什么疏漏,连命都要送在今日。
如今……如今该算是她自己将那一切好日都作没了。
“你还嘴?”一嘴巴过去,不算太重,也令她晕花。
莺时可是延芳殿里一号的大女,静双登时吓得魂都飞了:“婢收拾了殿门的……”
“若是摔了娘娘怎么办!”那宦官斥她,接着就招呼左右,“押她去,赏顿板再说别的。”
“莺时姑姑……”静双小声唤她,想开求她饶她一命,又一个字也不敢贸然说。
“公公……”静双拼力挣扎,“禄公公,婢……”
里的事姑姑更狠,若没有舒贵妃把她带来,她怕是早已成了一尸被送去了。
事也并不多作理会,蔑然地瞟她一,便提步走了,留着她独自噤若寒蝉。
她连大气都不敢一,任由事姑姑横眉立目地睃着她:“明天早上,你秋月的值。”
“洒扫廊的活儿!”事姑姑不耐地提,“延芳殿的廊。”说着冷笑涟涟,“这可是个差――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让贵妃娘娘见了,没准儿贵妃娘娘就肯叫你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