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沅皱着眉:“什么?”
贤妃摆一摆手,示意跟前侍奉的人也推开,起行至夏云姒边,才又续:“燕妃近来可是急了,天天带着皇次去清凉殿求见。只不过你在里镇着,她不敢跟你争。”
她便了:“去吧。”
她这般一说,夏云姒前后一想,就已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静双在两日前挡了宁沅的路。
宁沅只得依言给静双把那块玉佩找了来,不记档,私里给了她。
“自是有人喜有人忧。”贤妃轻喟,“忙于争的小嫔妃们一没了主心骨,个个都闷闷不乐。和妃、柔淑仪她们到都还自在――我瞧她们日日去清凉殿问安都不过是表面工夫,哪次不是听皇上不见她们就悠哉哉地结伴闲逛去了?”
宁沅为着先前的事对她颇有芥,见了她也不抬就要绕开。可静双不依不饶,非要跟着他,得他面铁青:“静双姑娘,你若故技重施,事就不好看了。”
后来宁沅问夏
“殿若不放心,去回舒贵妃娘娘就是了。”静双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垂眸福,“婢现在就可跟殿一起去见娘娘。”
“……倒也未必那么不堪。”夏云姒摇摇,“左不过是妩徽娥背后没有家世靠山,本也不像我这样惹,加之如今人又死了,朝臣们再参她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顺着皇上的意思不去多提。”
静双只稳稳当当:“娘娘想让婢与皇次殿有所私交,不就是为让皇上生皇次殿的气么?”
夏云姒眸光微凛。
“这事我知。”夏云姒轻轻啧了一声,“所以我今天没去。”
宁沅想了想,倒没有拒绝:“可以。”
静双就提起了一件旧:“婢听闻即便是主们不常用的旧衣,人也都会好生收着。昔年婢曾给殿的一块玉佩打过苏,不知可还在么?若在的话,反正现在殿也不用了,不如连玉佩带苏一并赏了婢?”
宁沅一防心更甚:“你要什么?”
夏云姒衔笑:“这才是活得通透的呢。真日日把皇上挂在心里,日后不知还有多少苦闷。”
四日后了一场延绵细雨,雨将铺着青石砖的地面镀得宛若镜,夏云姒站在廊静静看着,贤妃正侧坐在旁浅啜一盏桂花酸梅汤:“呵,那帮腐儒,一个个明着呢。”
静双却又说:“不可记档。”
说着她看贤妃一:“前几日我忙着守在清凉殿,不知后怎么样了?”
两个人便一同到了夏云姒面前。事涉及了宁沅,纵使夏云姒此前说过不想过问静双与宁汜之事,此时也不得不问了。
贤妃中蔑意分明:“昔日你不过得又有皇,他们就一个个都能寻到话来说。如今妩徽娥惹这样的事,他们倒一个个都闭了。”
静双也不惧,只说:“殿别多心,婢只想同殿讨个东西。”
这事说来她还有些佩服静双的心思。这丫,先前鬼迷心窍的,如今一朝想通了,倒也心思灵巧得很。
她今天没去,但让静双去病榻前侍奉了。燕妃若带着皇次了殿,那可正好。
闻,自是无人敢多言一个字。
“可不就是?”贤妃深以为然,跟着又轻笑,“倒是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