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记错了地方，便也没多。”

皇帝怒语掷，满屋寂然，众人惶然跪地。

——听上去多像皇次时隔多年再见昔年相识的女，见她已女大十八变落得貌动人就动了心，继而念念不忘、害了相思之苦，只得将与其有关的东西寻了去，一解哀愁？

夏云姒平静垂眸，心直笑：问得好。

“朕还没有驾崩！”皇帝然大怒，“朕还在这里，你就敢为了你那个蛇蝎心的生母议论你的嫡母与兄长！”

夏云姒如上次一样在廊久久站立，只是心里少了上回那种大事忽来的新起伏，变得分外平静。

“父皇恕罪……”宁汜已颤栗如筛，匆匆叩首，“父皇息怒，是儿臣失言，儿臣……”

若非要说个原因，那便只能是他觉得宁汜觊觎他的储位。

“父皇？！”他声音骤变，旁人猛地也意识到不对，齐齐扑向病榻：“皇上？皇上！”

“去！”皇帝骂得愈发用力，歇斯底里，可见恨意，“！”

宁沅失笑：“二弟。”他摇摇，“这岂是我能随编来的？这块玉佩还是父皇所赐，我那里自有记档，想来紫宸殿中也有档可查。”说着向樊应德抱拳，“樊公公去查便是。”

瓷盏猛地飞床帐，截断语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啪——”

“后来二弟见这上的苏换了颜，还问过儿臣。当时我们都还年幼，儿臣自是没有多想，如实告知。”

燕妃被她先“请”走了

“逆！”

这回的死寂，比上一次长了许多。

宁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哑了片刻，又再度嚷起来：“定是你……定是你记恨我母妃！因着你母后，她的墓都被掘了，你竟还来害我，你也不怕她在天之灵……”

可这种话，燕妃与宁汜敢说么？太为何独独觉得他觊觎储位？这是但凡说来就免不得要深究的。

言简意赅地几句话，将几年来的故事连成了线。

“若说与静双有关，倒也确实有关系——几年前有一日儿臣去见姨母，正碰上这玉佩的苏散了，让静双撞见。她那会儿似是刚学会打苏与络，就将玉佩取走，为儿臣打了新的。”

这句话问，倒让燕妃明显地失了血。

这样的一位长兄，如何会平白无故地陷害哪个弟弟？

“父皇……”宁汜泪迷蒙地抬，却见朦胧的床帐那边，皇帝一歪，栽倒去。

他说着，淡淡扫了宁汜，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倒没想到，二弟记到了现在？”

顿一顿声，他又静静地看着宁汜，：“再说，你我兄弟，我何苦害你？”

殿里便又乱了，混乱之后陷死寂。

这话是没法答的。宁沅一概是个善待弟妹的大哥，不仅对宁沂、小桃这样从生就在一起的弟弟妹妹好，就连从前和他不睦的三皇宁汣被接去延芳殿后也多得他的照顾，后来宁汣得以与她亲近起来，亦与宁沅有分不开的关系。

所以若只依档查去，这玉佩该是还在他的手中。

中诸如这般的档一贯记载清晰。唯独静双找他要的那一，着静双的要求不曾记过。

“哪有这回事！”宁汜自是竭力辩驳，破大骂，“你们……你们串通起来一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