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完前期铺垫,终于说:“我觉得那两个人奇怪,但我又担心自己是被害妄想症。”
接着,她又“被放假”了,糟心事一堆,不论曹荣究竟敢不敢对她什么,她胆再大也不想以犯险去打这个赌。
“啊,吃完了。”听舍严提起这个,施索语重心长,“对了,你之前怎么能在那种场合叫我吃饭?多没礼貌。”
她想过报警,第一次晚上,人很快没影了,第二次是在家附近,大路上人来人往,他也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施索鼓掌,一只手没空,她只能手敲玻璃杯:“好棒,恭喜你猜中了!”
只是她仍不放心,打算截车牌和人像以防后患。
舍严帮她把空杯拿走,没说什么,话题跃:“饭吃完了?”
当时月黑风,路灯昏暗的像不存在,那影像鬼魂一样突然现,她吓得惊呼,这瞬间乌云散去,月亮比路灯用,一照清人影――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施索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我这个月新搬到个地方。”她说。
“那女人一直在鼓动我揍她,当我傻看不来?”就算最初没看来差中招,之后舍严现,她脑也及时冷静了来。“可门找揍,这是什么报复路数?”施索仍然一雾,想来想去,反而她得被害妄想症的可能最大。
“是没睡过‘好’觉,”施索调。她用中指捻了捻眉心,难得透一丝疲惫,“也就住了一个多礼拜,还好,刚我睡了一个钟呢。”
曹荣是个睚眦必报的狠人,当初采访时,透过邻里间的支支吾吾,施索就能推测个大概的渣男形象,如今更是亲领教到数次。
她最近得罪的人只有曹荣,那辆面包车先来招惹她,天大地大,门碰到疯的几率实在不大,没理由偏她倒霉成这样,最重要的是――
舍严把盒盖上的骨倒饭盒,再把地上的筷包装捡起,一样样收塑料袋,:“他那么注重时间理的人,不该介意别人合理利用时间。”
舍严盯着她的底,问:“一直没睡过觉?”
舍严说这句话,给她一种……
但舍严的用词是“不该”,而不是“不应该”,她记者多年,写惯了东西,多数时候对这类措辞很。
“是曹荣,”施索到现在仍心有余悸,“跟个鬼似的,就这么站在我窗外面,我那才搬家第一天!”
舍严克制住搓她的冲动。
尤其今晚台风将镜,狂风骤雨中,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没凭没据,警察想也束手无策。
用语这么书面,施索把他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过完竟觉得有理。
黎州市寸土寸金,她上月房租到期,手实在紧张,租房没法用花呗,她浑上那现金加起来只够承担一个六十平米的老破小,还得是一楼那种最便宜的。
三更半夜乍然见到这人,施索理所当然到害怕,过了两天她休息,在老破小附近又一次看见他,看着对方阴鸷的神,大白天她到一凉意。
舍严拧眉沉思,施索见状,笑了声:“你纠结什么,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顾好自己就行了。本来就不想跟你说,你非要问。”
结果住老破小的当晚,她就在卧室里看到窗外徘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