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想起来了,上回去找梅秀菊,他们在那间饭店吃饭的时候,饭店老板提到过梅秀菊辞工这件事。
“可不可以先从梅秀菊的辞工手?”
康友宝呆完,又皱眉琢磨:“也许是赔偿金足够多,他想着怎么也是自己的女儿,不介意再花钱?”
“你们到底在聊什么!”
但施索觉得舍严把两条逻辑理得很清楚了,她迅速梳理,脑中逐渐清明,她反驳康友宝之前对曹荣的猜测,说:“赔偿金是房价的好几倍,曹荣一夜暴富,是不是?”
几人都吓了一,一看,是宁茹久!
施索一愣,康友宝也呆了呆。
施索说:“明天去,今天班太晚了。”
他又严谨地补充:“饭店老板的抱怨需要斟酌。”
他看向康友宝:“就算曹荣的心理跟你说的一样,梅秀菊这边,却解释不通。”
好像一张磨砂纸被撕开了一个,隐约看见了什么,可惜不够大,全貌难以看清。
“今天有时间吗?”舍严问。
时半会儿也变不了现,没法浪费在女儿上。”
“但他暴富后,钱花在了女儿的治疗上,还有他的赌|博上,他还住在那个租房里,也没有买车,家里没添置任何值钱的件,他们家的邻居完全没看他们已经是有钱人。”施索说,“想确认他们的问题,我们现在要先确认他们最近的消费状况。”
“可以。”
“好。”
施索之前挑位的时候在打电话,一心二用,本没注意附近餐桌坐了个宁茹久,此刻见宁
施索和舍严同时一怔,两人对视。
“众筹到二十万的时候她没跟饭店辞工,报后没多久,在她手理依旧紧张的时候,她辞工了。”舍严说,“这是第二个逻辑不通的地方。”
这钱,是“保守估计六十万”,但舍严没反驳,他话锋一转,问施索:“梅秀菊为人怎么样?”
施索还在整理舍严之前的话,听到他又提问,她扭转思绪,回答说:“很老实,懦弱,没什么主见,估计她这辈最大的主见就用在了给孩治病这事上。她非常非常孩,孩比她的命还重要。”
“逻辑不通的地方,就在这里。”舍严放筷说。
康友宝:“对,足够买市中心的好房了。”
施索:“他暴富后的钱足够他买房买车了?”
“啊?”康友宝答,“是。”
舍严解释:“正常人的暴富心理――消费,这谁都不可能避免,但从目前的况来看,曹荣没有除了治疗和赌|博以外的消费行为,甚至周围没任何人发现他们财务状况的改变,这本就不合理。”
“既然他不想把这笔钱花在他女儿的治疗上,那为什么,他的女儿至今还在医院接受治疗?”舍严问,“他拿了赔偿金后,为什么把钱拿来给女儿治病?”
“等等,”康友宝叫停,“让我缓缓,我还是没太明白。”
康友宝没他们两人这么了解梅秀菊的况,他从只言片语中,站在更旁观的角度理解舍严的说辞,评价了一句:“你说得这个梅秀菊,好像一早知曹荣能发财似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康友宝挑着饭粒,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严重怀疑,边上突然闯一颗脑袋――
施索:“看来我们有必要先去一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