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忘了？！”

“……因为你要主持人。”

舍严沉默，施索也不，她中的影像是倾斜的，这样陌生的一面恰是正好，就像前这人，正在诉说着她所不知的那面过去。

“我叔叔跟你说过什么？”

“……什么？”

“当年叔叔问我，还喜不喜你。如果还喜，那要怎么对你。”舍严慢慢开，“如果向你告白，我们可能连朋友都不成。如果你接受了我的告白，那哪一天我们分手，我会不会伤害你的事。”

静，接着问：“为什么会突然去旅行？”

“我是不是过什么事，让你很没安全？”

“那个时候在黎州，你说你要辞职去北京，你学叫你过去。”

“……为什么？”

舍严不吭声。

等了等，没再等到声音，舍严把笤帚靠桌放，看向施索。

“……他说你当年撞人之后，看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你的行为是一种缺乏安全的现。”

施索一怔。

施索仍趴在桌上，她嘴埋在胳膊里，再的声音听来有闷。

舍严又畚了一垃圾，接着听见施索轻声问他：“你为什么念广播电视学？”

舍寒的原话是：“你要怎么对开开？你觉得她会接受你吗？她不会，她把你当成弟弟，绝对不可能接受你，你要是让她知了你的心思，只会对她造成困扰，你们连弟都不成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接受你了，你保证你们会永远在一起？如果有一天她提了分手，你会接受吗？你会不会伤害她的事，或者伤害她喜的人，甚至伤害你自己？”

笤帚有些倒，舍严伸手扶了，睛没看着施索：“你知我考志愿为什么填北京么？”

他向来知她随心所，想一是一，今天说完明天变卦，也可以说散就散，她不

他克制着自己，回到北京后定旅行计划，时间和距离多数时候会冲淡一切，但一年后归国，他选择了黎州落地。

“你骗过我几次。”

他在北京等了一整年，施索没兑现她的话，大二的时候他忍不住去了一趟黎州，她另搬了住，早就不住在他考结束那年住的地方了。

晚饭时间，他看见陌生人打开了那个房门，转离开，想发信息给她，最后也没发去，他在电视台外面找了家店吃东西，晚上九他准时收看新闻，施索正好在外直播连线，他叫了辆租过去，隔着人山人海，他看了她一，第二天他就坐飞机回了北京。

“我在北京等着，你一直没来。”

“忘了。”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施索脸离开手臂，只是稍稍抬了起来，人还弯着背。

那时毕业典礼，施索没来，他换学士服，慢慢地折叠整齐，然后订了张机票，从北京飞黎州。

“舍严？”

她很忙，他在电视台外面看见她，她和一个男同事似乎在讨论工作，面容严肃，还皱着眉，有小贩卖糖葫芦，男同事买了几支，挑一支给她，她瞬间眉开笑。

“大概……你骗过我几次。”

舍严站在原地，和她大约有一米半的距离，整间小饭店都静悄悄的，之前还能听见厨房的声，此刻连声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