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展稍稍退了半寸。
“这是我以前在路上捡的。”慕锦看一寸奔,“当年很瘦小,被一群小乞丐追着打。我啊,心善。救了他。谁料是个练武奇才。”
慕锦撇嘴,“对了,展公好酒吗?”
“我这几年识人不少,但一直找不到像你一样,和我才貌匹的公。”慕锦一饮尽,“成亲讲求门当对,其实,友亦然。我欣赏女,也欣赏男。”慕锦深深凝望萧展。
寸奔十分应景,呈上来一壶酒,两个酒杯。
幼年,两人都小,萧展已经忘记了四皇的长相。仅记得大家称赞四皇与皇上是一个模刻的。
朱文栋欣赏敌,自从见过寸奔的轻功,朱文栋每回说起慕二公的护卫,说话不自觉就成了重音。萧展听多了,也留意到了寸奔。他问:“慕公的这名随从,像是习武之人?”
“我家姑娘自幼习武,我略知一二。”萧展说:“步稳健的人,走路大不一样。”
慕锦略有惊讶,“没想到,展公锐过人,莫非也习武?”
“哦?”萧展别有深意地说:“慕公运气太好。”
“没错,知音,知音。”慕锦笑:“我见展公一表人才,和我一样,肯定也喜好酒和佳人。”
“我家中有二十几名侍妾,是我从辛辛苦苦,从大霁各城搜寻到的。真的,展公,你去打听打听,我慕二公的妾侍,在京城可是大名鼎鼎的。国天香,倾国倾城。”慕锦叹气:“后来,为了生意,娶了一个妻。可这千金小,有妻的名分,仍不知足,将我的侍妾一个两个往外赶。现在留的,全是那些我早已经玩腻的。而且特别聒噪,整天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烦死了。我现在带的这个,胜在安静,不吵不闹。人是笨了,但也没办法,找不到十全十的。”
萧展沉了,起走到慕锦的面前,倚在船栏上,顺便遮住了慕锦投向李琢石的光。
“是。”寸奔在甲板上应声。
“雅人,雅人。”慕锦悄声问:“李姑娘想必销魂得很?”
萧展没有回答。前的慕锦如朱文栋所言,不务正业,浮夸好,没有半分锐利的姿态。可是,隐隐约约,萧展又从慕锦的眉里,读了四皇的味。
“偶尔酌上两,颇有一番味。”萧展浅笑,仙姿如画。
“展某只有一位夫人。”
慕锦的长相和皇上不大相像。可偶尔眉飞舞的神态,却给萧展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觉,同时伴随巨大的威胁力。
慕锦又倒了一杯酒,再问:“展公家中有几个人?”
“女人嘛……”慕锦贼溜溜地打量李琢石,“原来只说是侠女救,没想到是貌如花的侠女。我应该早日见见李姑娘。”
地说:“疼算不上。不过,说起女人,我有大把话想讲。寸奔,上一壶好酒。昨天我们才买的那一坛。”
萧展接过,谢。
慕锦给萧展递了一杯酒,“我生平的,还是女人和好酒。”
慕锦又
“是。善有善报,我太有会了。前几年收了一群退役国兵,我有时喜围观打打杀杀。他跟国兵打过,给我逗乐。也不知哪天,他武艺渐长。”说到这里,慕锦顿了,“讲这些男人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