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一夜,到了清晨,终于睡了过去。
他叹气,大霁江山没有这份福气。
丁咏志疑惑,“是谁?”
话是这么说,丁咏志揣测,慕锦心中已有人选。“皇上近日无法,我即刻回尚书府,让我爹安排你乔装。”
慕锦不答,反问:“你能安排我和皇上见一面吗?”
果然,二公又放过了她,还搂着她轻声细语,问了好几遍是谁欺负她。府上欺负她最多的就是二公本人,还是尤其恶劣的那种。不过,他再欺负她,也不再是初见时那个心狠手辣的贵人了。
慕锦虽然改了容貌,但此时那倨傲轻蔑的神态,和皇上如一辙。
见到二公,二十的脑袋要么向左,要么向右,反正就是不
可又不知为何,想起他的风劲,她的心就像划开了一个黑,凉飕飕的。
昨夜,少了烦人的二公和董思灵的嗔,二十翻来覆去,仍然没有睡意。她一闭上睛,就忆起和二公的滴滴。
她从小来打杂,无论多艰难的环境,都一步一步了过来。
“越快越好。”慕锦用扇挑动棋盘,“我和皇上商量商量,这第三方人选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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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仍然是恼人的放公。
凉透了,二十就将绣一半的仙花给拆了。反正二公有新,这个小礼她才懒得给他。
二十宛然笑笑。既来之则安之,想她刚被卖去当杂役的时候,天天挑柴,柴枝把给划破了,血不止。那时,没人理她,没人关心,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发了一场烧,她就痊愈了。
“嗯。”慕锦说:“另外,我要远行一趟。京城这边,我重新安排署。”
“是。”丁咏志看着慕锦。
现在她也应该是庆幸的。二公纳了新人,就不会来烦她了。不久之后,他就会腻了她……
,里的都是人。皇上这一病,墙草自然就倒向太。”
“萧展代理朝政,皇上有所削弱。”慕锦才拿起白棋,又放了。“我需要另一方可以牵制太的力量。”
之前,他占她的那一晚,横冲直撞,鸷狠狼戾。他在她的里是一只猛兽。
他们不过相了三个多月而已。二公的形象,在她里颠覆了大半。
二公妻妾成群,二十从前盼的是他永远别来找她。
这么讨厌的一个男人,一辈见不到,她才喜呢。
现在的二公已经不再是一伏在她心底的黑影。好比昨晚,她可以豁去在他跟前发脾气,她就看扁了他只会嘴上喊打喊杀。
被二公冷落,在她的过往人生里,仅是微不足的一件小事。她现在不适,是因为陪寝二公成了习惯。习惯可以戒除,慢慢就适应了。
“可以。”丁咏志这时有了一丝笑意:“皇上早就想见你,但是怕你拒绝。在你面前,皇上只是一个父亲。”
这份适应,持续了一个上午。
兵尚书曾说:“前皇后低估了四皇。凭四皇的心计,足以在诡谲的皇城风生起。可惜四皇受前皇后的熏陶,向往自由。”偶尔,兵尚书也是惋惜的,以四皇的资质,这是一位绝佳的天人选。
起床以后,院落百花如晴天一样,生机盎然。
吃了午膳,二公派人到花园,领二十去了崩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