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失礼了。”侍卫放行。

到了第二门，慕锦了车。

门前,青碧玉在灯映两只蛟龙，一上一，追逐狠斗。

甄月山抚抚他的小脸，叹气：“我累了,不想走了，走不动了。”

他知，这一走，就是生死永别。他连她的陵墓都无法靠近。

慕锦没想到,自己居然记得这些。关于皇的记忆，极为微弱。当了慕二公,他在京城到游玩,从不接近这里。

他当年是从西门走的。

“对，一模一样。朕每回见他，就会想起在西埠关和百随交战的景，朕当时就是澹儿这般年纪。月山啊，真是极了。”皇上扶住蓝公公，“朕近日在想，要是以后见到月山，她不肯原谅朕……朕该如何是好？”

穿着便服的兵尚书咳两声，对着神似自己的一张脸说：“四皇此行珍重。”君臣有别,无外人在场时，兵尚书一律称呼四皇。

侍卫拦住了，“来者何人。”

她是前皇后，葬在了皇上已修建一半的新皇陵。

东、西在慕锦里，无非是里面的谁谁不同。除此之外，雕梁画栋，碧瓦朱檐，一座一座有何区别？

他在刻意地遗忘。

“来。”哪怕是抱恙，皇上也不怒而威。

“皇上，臣扶你歇息。”蓝公公上前。

八岁的慕锦抱着甄月山，问：“母后为何不走？”

慕锦开门见山地说：“臣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片刻，慕锦来了，又悄然离。

“蓝公公。”皇上忽然问：“澹儿易了容，是不是也跟朕有那么一像？”

慕锦坐上兵的轿，独自。

这么一想，皇还有一位六皇，真是皇后手留了。

慕锦又回到了儿时的鬼门关，他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和死亡肩而过。

“是的。”蓝公公笑笑：“四皇骨里就是皇上您的心，一模一样。”

到了皇上的寝。

的肩：“你可真有我爹的神韵。”

送走了慕锦，蓝公公回到皇上边。

见到慕锦的瞬间，皇上几乎起相迎，生生克制住了。

“皇上……”蓝公公泛泪花，“前皇后心善，她早原谅皇上了。”

蓝公公左右张望，这才了殿。

慕锦开：“皇上。”

阔别多年,慕锦重新这一座皇城。

皇上笑了：“澹儿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讲没两句就走。不过，他肯来见朕一面，算他有心了。”

屏退了闲杂人等，这里的都是皇上的亲信。

门前侍卫的官服比慕锦离前更红。

“不，不。以前我觉得她原谅朕了，但是在月山摔跤的地方摔了一跤，朕知，她没有。她心善，可也心狠。”皇上

蹄声在冷清的门前踢踢踏踏。

到了皇上寝，蓝公公在门外细声说：“皇上，尚书大人到了。”

蓝公公推门，待慕锦去，他又关上了门，候在门外放风。

慕锦伸一只苍老的手，将令牌递了过去。

车过了门。

失眠大半个月，皇上脸有些疲惫，“说。”

蓝公公候在殿外，恭敬地行礼，“尚书大人，这边请。”

“劳烦蓝公公。”慕锦故意哑声。

“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