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话里有说,世间男女要是放不前尘恩怨,多是落得凄惨的结局。”他不愿横在两人之间的过去,成为一棘刺。“你要是对曾经的事有怨言,尽开。我错的,我就认,你错的……”慕锦停了一。横竖都是认错,认一个错和认两个错也没差,他接着说:“要是你错的,这回也当是我错了,一并跟你歉。”
寸奔不发一言,低了,垂了。
她呆了呆,不知作何回应,挤了一句:“我叫徐阿蛮。”不是徐小蛮。
“我计划和二十姑娘一同游历。你要是想摆脱这个不中用的主,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新份。”李琢石劝说:“皇上的忠臣曾
李琢石见到了在榆树相拥的一对主仆。
事到如今,坦白自己当初的恶意,也是歉的诚意之一。慕锦说:“我那时是真的想杀你。”
寸奔抬了,应声:“嗯。”
“你果然是笨笨。”他二公亲自给人歉,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好机会,她居然不懂得珍惜。他轻轻抱住了她,“你呀,笨笨。”
第82章
要让徐阿蛮从过往的记忆里揪错,她也数不来多少。骨折的伤早已经好了。反而是二公落得残废的场。她再落井石,那就太绝了。二公是为了救她才向太宣战。恩怨是一笔糊涂账,真要计较的话,过往欺负她的丫鬟、小,难不成还得一一回去报复吗?徐阿蛮说:“二公,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好好养病,早日康复。”
他的假眉太长,她连他的珠也看不清。“那你更应该清楚,只要你们还在大霁国土,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最终也会被抓回来。”
这一句话,寸奔也曾经说过。徐阿蛮觉得自己当初胆儿真,总以为二公好骗,将他骗了又骗。“二公的世讳莫如深。你没有真正杀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椅的确缺了一只。坐与不坐又有何区别?李琢石站在一边:“你知不知,你家主是朝廷钦犯。”
她的肩:“我一直欠你一声歉。若不是李琢石刚才几句话,我几乎忘了曾经的事。”
寸奔继续喝。
寸奔坐在缺了一只的椅上,慢条斯理地喝。
徐阿蛮讶然。他是主,她是仆。她之前伺候的大小们,错事污蔑她的不是没有,也不见谁给她过歉。当主的瞧不起当仆的,她从来不敢奢望卑微的自己可以得到二公的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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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阿蛮:“……”这才是二公会说的话嘛。
“和其他的朝廷钦犯不一样,你们是皇上的中钉。文武百官,哪一个不想拿慕锦的项上人到皇上跟前邀功。”李琢石说:“我观察了,慕锦就是把你当忠犬一样役,他到闯祸,烂摊交给你收拾。以前他家境殷实,你的日应该过得去。现在不一样,每一座城都贴满了他的通缉令。你跟着这样的主,只有死路一条。”
慕锦除了气较差,说话有些气力不足,其他不像是走火。他怀抱佳人,一脸舒心的样,着实碍。
李琢石又回了屋。
“徐小蛮,我向你歉。”
“不过。”慕锦又说:“你原不原谅也还是逃不掉的。威胁和恐吓的确很不风光。可我要的是人,何须在乎风光不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