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不是匈人侵,还是边境被扰乱,都是傅少廷带兵征,加上皇帝老儿上位这么多年来,从未过任何对百姓有利的事,漠北人如今能吃得饱穿得,也是傅少廷的功劳,如今除了对傅少廷恩德,唯首是瞻,不知什么来报答恩。当时与南蛮打仗,得家园尽毁,朝廷并未派人来理及重建,民心散,妻离散,多数自杀。是傅少廷站来,让漠北人有信心重建家园,不再圈在原地,上山,海,货输,赚了银钱建房娶妻生,十年过去,惠阳城一片繁荣乐。
忍冬忙捂住,急切解释,“公主,婢不是那个意思。”
虞烟嗔了她一。
“……”
“婢跟着公主,往后也是漠北人了,再不敢乱说话了。”
虞烟知,这一路上,一言一行都被傅荣看在里,记在心里,她莞尔一笑,声音空灵清澈,“嫁从夫,往后我也算半个漠北人了。”
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车外响起傅荣的声音,“到君上府了,请公主轿。”
对于漠北人来说,昏庸皇帝不值得被敬仰,十年前,南蛮人侵,攻一座又一座城池,战争蔓延到漠北,皇城一片狼嚎,生灵涂炭,将军去一个死一个,军心大乱,直到不敢应战,就是当时的漠北王也被迫应战,得双残疾了回来。是傅少廷(当时还是漠北王府的二公)年仅十五,毅然决然上了战场,战事整整持续了三十五天,双方紧张敌对状态,战士疲惫不堪,傅少廷深夜孤闯敌方阵营,智取了首领脑袋,还了黎明百姓一片宁静。
闻言,虞烟盖上喜帕,红嫁衣衬得她不施粉黛的脸俏动人,在忍冬的搀扶一步一步了轿,
什么游街,这明明是君上大婚,君上的婚礼再隆重也是应该的,你红个什么劲,一张嘴乱飘,小心被兵老爷抓了去。”
忍冬原是京城本地人,家里经商,不愁饭吃不愁衣穿,又是幺女,极得,一朝变故,亲人被杀,她被迫给古稀之年的人妾,好不容易逃,辗转后无奈了,见识了人薄凉,只得将自己的真伪装起来,久而久之,发现好像怯弱不堪才能不受肉之苦,语言凌,渐渐她也分不清了,许早没了自己。
而这半月,在虞烟的熏染,忍冬里多了几分明亮,圆圆又白皙的脸上满是生机,看不到一丝怯弱,此刻,听了车外的话,虽有方言区别,但也听懂了大分,她惊愕的睁大了睛,“公主,这漠北人好大胆,竟敢当众议论圣上。”
“好了,我知。”
“你这破老,就不能说句好话,我是你婆娘。再说了,君上怎会这等无赖事,这哪里看着有婚礼的气氛喏,君上在战场上,你有见过接亲不是新郎亲自去的吗?这很明显嘞,君上是被迫的,那昏庸皇帝要把女儿过来,君上没办法拒绝,要不然,咋漠北这好地,什么好女郎没有,这贵的轿里啊,留着跟皇帝老同样的血,怎么想都不是个好女郎。老婆我是替君上不值啊,要我说啊,君上何时领兵上京剿了皇帝老窝才是,一次次只知坐享其成,寒冬腊月,酷暑夏日,哪一次不是君上带兵击退敌人,我们才有好日过。大周,我呸!这是我们漠北人打来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