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替我送徐嬷。”
屋里只剩他一人,傅少廷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半眯着,正琢磨着徐嬷的话,若真温柔喜静,怎会说“既不是两相悦,也不是青梅竹,两小无猜,他有苦衷,我亦有,无需责怪谁?”
“徐嬷年纪大了,应当好生歇息,事务吩咐给人便是,往后不用再为这等无关紧要的话特意跑一趟。”隔了会儿,傅少廷沉声说。
忍冬学聪明了,不再询问为什么,而是直接应了,“是,女君。”
太小看他傅少廷。
后来,她果然空等了一夜。次日,徐嬷来,只字不提君上,只让虞烟选择,是往后在此歇息还是回原来的屋,若是在此,她便让人把衣整理过来。
虞烟:“回去吧。”
虞烟看着窗外艳阳天,慢条斯理:“既不是两相悦,也不是青梅竹,两小无猜,他有苦衷,我亦有,无需责怪谁。还幸得君上垂,割舍北苑给你我居住。”
再次谈论这个话题,傅少廷匆匆敷衍:“我自有分寸,徐嬷勿忧。”
这句话有多讽刺,真当他傅少廷没过学堂,一介莽夫不成。
徐嬷:“君上严重。”
这段话里想必藏了许多不甘,却又故作大度。还有“幸得君上垂,割舍北苑给你我居住,徐嬷,若碰上君上,务必替我传达一句谢。”
不好意思,他没有苦衷,单纯不待见她而已。犹记掀开喜帕那刹那,她媚的容颜,灵动的双眸,半羞,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半羞,这难不是昏庸皇帝的计策。
闻言,徐嬷底晦暗不明,垂眸应声,“记了。”
成亲真的只是个过场,何必呢。漠北王就是不举行婚礼仪式,把她彻底遗忘在北苑,也没人敢说上一二,这些都不需纠结了,最重要的想自由,像个正常人一样在漠北生活,得漠北王首肯。
忍冬上前询问:“公主,可是饿了?”
而这句话传到傅少廷耳朵里,正从军帐议事回到东苑,听了徐嬷一席话,抬眸了一句,“徐嬷辛苦了。”
徐嬷波微动,踌躇了会儿,话语里带了一丝无奈,低声说:“君上不该固执,大公膝都一一女了,君上应当上心了。女君是个温柔喜静的。”
虞烟在想,今儿个漠北王会过来吗?
虞烟:“往后唤我女君吧。”
傅少廷冷哼了一声,“你要劝吗?”
会?
徐嬷在府上是德望重的老人,地位与两位老娘娘相差无几,因她是傅少廷的嬷嬷,打小在府中不受,姨娘秦氏怯懦,是徐嬷排除万难没让傅少廷饿死冻死。
对峙稍许,徐嬷败阵来,“君上好生养伤,老告退。”
傅荣回来了,咧嘴笑,说:“君上,徐嬷让我劝劝你。”
不会?
傅荣挠了挠后脑勺,带着一不好意思,笑着说:“实际上属也觉得女君甚好,从接亲半月的朝夕相到至今,女君知书达理,温
,不喜繁文缛礼。”
“徐嬷,若碰上君上,务必替我传达一声谢。”
傅荣应声。
人惑君。
虞烟抿唇笑。
你来我往几句后,喜娘等人也走了。
忍冬却气得不行,为她打抱不平,“女君,君上怎可如此让您独守空房,外不知传得多难听,君上太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