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灼灼目光落在她手上。
看着他嘴巴张了又张
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虞烟:“君上能先放开我吗?”
傅少廷又问:“你回北苑什么?”
“府医说了,让你这两日一定要多休息。”虞烟厉声说,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她语气重了。
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随他一同了屋,东苑没有事嬷嬷,不过人一个二个都是有力劲的。
“我去军营看看。”傅少廷应。
“君上置便是。”
早膳用完。
不一会儿就端了早膳过来。
顿了会儿,傅少廷折回坐,随便拿了个馍馍便开始啃,沉声问:“你想怎么置傅少泽?”
虞烟低声:“君上,用膳吧。”
虞烟想着,傅少廷只要好好休息,时换药,没两日就痊愈了,她也得回东苑,还有很多事要,画稿不说,账本细节还没捋清楚。
虞烟反拉住他,问:“君上去哪?”心不佳的时候便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他这手臂昨儿个才重新包扎了一次,难不成今儿个又想再包扎一次,就算再好的,都会折腾没的。
“虞烟。”
“……”虞烟轻轻蹙眉,而后舒展开来,全当没听见,来东苑哪有在北苑自在,紧接着面不改的再一次嘱咐:“君上好好休息吧,我回北苑了。”
虞烟徐徐放开他。
傅少廷其实不想放,可最后还是放开了。他想的不仅仅是拉她,还有很多很多。可看着她那双平静得不起丝毫波澜的眸,心思不由歇了来,她有多不喜他?
顿了会儿,虞烟抬眸,不疾不徐的回:“君上此言差矣,新婚应是百日,可这都又过了一月,如何算新婚?再者,府医说了,君上已无大碍,好好休息便是,若是方才我不拦住君上,想必君上早已将府医的话抛之脑后了吧,歇在东苑本有诸多不便,可昨晚我还是留了,只因你救了我,君上应当激,而不是质问我。傅少泽姓傅,是君上府的人,我没去招惹,却还是倒了霉,君上难没有一责任吗?君上不惜,我还留在这作甚?”
她本就是个本分的人,以前在里,她与绿央同为虞贵妃的心腹,绿央有些小聪明,也惯是个会哄人的,在各个里总有一两个老乡或是小妹。
在这一上,她差得远了,只会埋实事,想她死的人很多,想巴结她的人也很多,可她与谁的关系都淡淡的,第一是嫌麻烦,更怕节外生枝,第二是不会与人接,像绿央那样,话好听得能把天上的月亮都哄得来。
傅少廷没应,直勾勾看着她只说了一句,“我让徐嬷把你的东西收拾过来吧。”
他是她夫,她是他的,理说什么都得,但他傅少廷从不会人所难。
傅少廷拉住她,沉声问:“虞烟,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新婚夫君吗?”
虞烟怔了一。
她骨里就是个拎得清的人,所以傅少廷既不是她的丫鬟,也不在她的辖范围,她用命令的语气且凶他总会有几分不妥。紧接着又轻轻补充了一句,“若是不太重要的事,就往后放放吧。”
“君上应把府医的话放在心上,才是最重要的。”
“你用。”话落,傅少廷便站起来往外走。
半晌,傅少廷淡淡“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