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氏想起儿,心里难过,当初要是自己能有勇气反抗陆焕扬,不予他为妾,也许陆策就不会陷这么危险的境地了!可惜儿又不听她劝,非得回京都,也不知要什么,不然安居于此,或许能避过一劫。总比日日提心吊胆,怕陆焕扬哪日抖来的好。
常炳低声:“娘娘,蔡大人真是无法无天了,什么事儿都来着娘娘,不准娘娘修楼,可他自己呢?奢华无度,挥金如土!娘娘,婢可是听说,他在苏州自个儿有万顷良田呢。”
那姑娘是江氏的外甥女叫邱灵,嫣然一笑:“没事儿,不过烧个饭,不累。娘去赶集了,说多换些东西回来。”她把筷摆好,“您趁吃了罢。”
邱灵笑着:“武先生,我娘去赶集了。”
有时候,真是难以揣摩太后的心思,她得很多事,常炳都不理解,然而太后这位置却稳稳坐了十几年,常炳不敢多说。
臣才会来劝说……”他看一常炳,“俗话说偏听则暗,娘娘就算不理会微臣的话,朝中众位大臣的建议,娘娘总应该听听罢?”
而今还成亲了,江氏叹一声,更是无可挽回,只但愿陆策能与那儿媳妇平平安安的。
想到那日陆焕扬的暴怒,将她双打折,要禁锢她一辈,陆策也不会接了妹妹过来照顾她。
两个小菜,一个香葱豆腐,一个肉丝笋汤,清清的。
蔡庸拜谢:“多谢娘娘大恩大德。”
他告退去。
邱灵看她心事重重,劝:“姨母,表弟那么聪慧,总有办法,您不要太过担心了。”
那是陆策的师父。
一个姑娘端着饭过来,轻咳了几声:“姨母,饭烧好了,您快尝一尝。”她端到江氏的手边,放在案几上。
听到是武有年,江氏对他颇为激,因之前几年,陆策在桐州便是拜予他门,武有年待之如亲生儿,十分照顾。后来陆策偷偷回京都,将她从陆家救,也是武有年从中办了忙,走通了守门兵士,才能安全城。
江氏,端起饭,又:“啊也太简朴了,还去赶集,策儿留这么多银,足够我们用了,你叫她莫要节省。我而今住在这里,连累你们,哪里还能要她这般辛苦呢?”她低看了看,心想,要是她的没有伤得那么重就好了。
江氏只好又坐来。
“是吗,那你先收着,我已经洗好了。”
吴太后好似没听见一般,淡淡:“算了,而今国库确实紧张,便缓一缓也无事。”
“武先生。”她要起来。
好好一个人儿,走路不便了,邱灵对这姨母也颇是同,但一时不知怎么安她,正想着,门外传来武有年的声音:“灵儿,我打着一只兔,你娘在不在呢,叫她烧了吃了罢。”
桐州一家农小院里,江氏坐在架的竹榻上,正闭目养神。
“陆夫人,不必行礼。”武有年走过去,“策儿如我侄,你便如我朋友,不必次次这般恭敬,显得生分了。”
“您来坐坐罢。”
“哎呀,你快坐着歇息。”江氏连忙招呼她,“你也不好,还要你照顾我呢。,她去哪里了?”
常炳又要说,吴太后手一摆:“蔡大人心怀百姓,品德洁,既然是你的劝诫,我就不修这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