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沅睡饱了,睁开睛,竟发现陆策还没有醒,这要放在平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沅并不知,暗这个时候想到回去了,昨日明明就不该过来,里可是有太医的,他非不去疗伤。这人比起前世,好像少了一些稳重,多了少年似的轻狂,但这也让他显得不像前世这样不好接近。她住他:“什么这么着急呢,都已经过来了,还怕晚吗?”
“是了是了,该说还是得说。”陆太夫人看着陆策与苏沅,“策儿既然还有要事,你们用完早膳便赶紧走罢。”
“谁不知你疼承芳呢,要让你知晓,定然不会过来。”陆太夫人笑,“莫生气了,承芳也是为大局着想,你看而今不是很好吗?等我们回去,便是一番新天地了,朝堂也不会再像往前那般乌烟瘴气的。”
“策儿。”陆太夫人立在门,“要不是他们看到陈新陈然,我都不知你来了,怎么,这会儿就要回去?京都到底……”她实在担心,陆焕云那里还没有传来消息呢,也不知成事了没有。
在了男人的痛苦嘶吼里。
苏沅好气又好笑:“让你孟浪,我早说叫你歇
老夫人缓一气,心想,也是幸好成了,不然他们几家,怕是要被株连九族呢,她有些后怕,恼:“等我回京都,非得好好训承芳不可!”
老夫人听得云里雾里:“怎么,打仗了不成?”
陆策骑也骑不动了,在车里好像没有骨似的,靠在苏沅肩。
“祖母,是我叫沅沅瞒着你们的,要怪就怪我吧,委实是兹事大,不敢冒险。”陆策连忙替妻承担。
结果两个人刚刚穿好衣服,陆太夫人同老夫人过来了。
苏沅见他执意要走,连忙让宝绿准备早膳。
她侧过,看了陆策,男人睡得沉,闭着睛,脸有些苍白,嘴唇也不红了,她心一,连忙伸手摸了摸陆策的额,幸好,不,没有加重,许是受伤,加上昨天太累了。
陆策却猛地张开睛:“得回京都了。”早前祁徽便提过,假使事成,今日午要召见文武百官,他必定也要到场的。
“什么时辰了?”他问。
陆策笑着答应。
昨天他是太想念苏沅,冲动了,照理该留在京都,现在自然不好再久留,他拉开她的手,穿衣服:“你也快些收拾,跟我一回去。”
两人用完膳,便是坐了车回京都。
老夫人惊得脸大变:“好啊,都瞒着我,我就说,承芳怎么会让我来踏呢,还来晋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恼得拍太夫人的手,“你可是我亲妹妹,也这般糊我吗?”
果然伤裂开了,血如注……
苏沅谢过祖母。
得让他再睡会儿,苏沅打算起来,结果陆策却拉住了她,将她带到怀里。
“快巳时了。”苏沅,“不过你不用起来,若是饿了,我把早饭端来予你吃。”
这会儿陆太夫人才告诉她。
“京都而今焕然一新了,就是经过昨日一战,许是要修葺几日。”陆策笑,“两位祖母,可在晋县多待一阵再回。”
见他那么袒护苏沅,老夫人笑起来,也就不责怪了,反倒说:“你母亲那里,我等会儿会告诉她,怕也是要受惊一场呢。”
老夫人瞄一苏沅:“沅沅,你胆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