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芳,瞄他一:“你昨日伤得很重吗,快些回去歇着吧。”
行至垂花门来,只见远甬上,有个大魁梧的人影也正来,他嘴角挑了挑,径直走过去,与陆焕扬迎面碰上。
于乱世,他是一柄利,而今该收回剑鞘之中了,但……苏承芳沉:“兴许皇上不会同意,虽说平定了太后,曹国公之乱,但大梁满疮痍,四面楚歌,正当用人之际,你怕是还不能退。”
这京都,他不能再呆了!
脑中浮现她的模样,阮直笑得不自禁,同苏承芳告辞声,疾步而去。
陆策坐车急匆匆回到威远侯府。
再见这儿,不,这已经不是他儿了,陆焕扬昨日亲耳听着门外杀声震天,他躲在屋中不知何去何从,再后来,得知曹国公的死讯,便知已换了天,直到刚才,又听闻祁徽封陆策为景川侯,昭告天,陆策乃陆锦麟之。那不亚于是个噩耗,是个晴天霹雳,溯本求源,别人终会发现,江氏是怀了孩之后才与他为妾的,最终他上定被扣上抢陆锦麟之妻的罪名!
这话让他想到昨日之事,阮直有脸红,自己太莽撞了,得伤裂开,差没把他疼晕,不过疼得值,今日回去要能再裂一裂,也是事。不过怕殷络不会肯,昨日给他重新包扎,她柳眉倒竖,别提多凶。
“你放心,我绝不会告知她,只你必须答应我,往后再不要杀人。”苏承芳盯着他,“皇恩浩,对你犯的罪行既往不咎,但你心里应该清楚,如若再犯,皇上必不会饶你。”
看起来脸非常的苍白,憔悴,跟陆策一个样。
陆策瞄了他后的两位小厮,每个小厮都提了很重的包裹,他嘲讽一笑:“侯爷是要去游玩不成?”
他将来的侯府便是在月胡同,陆家被抄家之
老爷想夫人了,六安心知肚明,故而也不问什么事儿便应了声。
他陆焕扬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只没想到,就在这狼狈的时候,还遇到陆策。
阮直笑笑:“那便只能继续再效忠一阵了。”
陆焕扬咬了咬牙,心里恨不得将陆策碎尸万段,但他武功敌不过陆策不说,而今地位也比不上,便是忍气吞声:“我去何与你无关,想必你很快也要搬这家里了。”
“这事儿你一定不要告诉妹妹!”阮直请求,怕阮珍伤心,觉得他是为了她才变成现在这种样,杀人如麻,双手沾血,一辈都洗不净。然而,此事全是因他而生,不能让阮珍也跟着去承担。
“那是自然。”陆策盯着他,一字一顿,“我还要逢迎母亲归于景川侯府。”
苏承芳斜睨他一:“你坏少吗?”他也是昨日才知阮直竟然是影杀手的首领,这些年来,一直蒙在鼓里,也是被阮直骗得惨了,这让苏承芳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四月的风来,带来一甜甜的栀花香,苏承芳顿足,嗅了嗅,这种味叫他忍不住想起了阮珍……之前不得已哄她去踏,是时候该接回来了,他吩咐六安:“你去趟晋县罢。”
不是我说,这小满肚坏,你以后切莫松懈了。”阮直被陆策威胁至今,深知他的手段。
“我知,过几日我便会主动致仕,‘功成,名遂,退,天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