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的指甲把自己的掌心都掐血了，却也无可奈何。这真叫，一步错，满盘皆落索。

“我知什么？”肖夫人，“华儿，这件事要么是你妹妹不堪，要么就是你这个的不堪，你怎么选五哥儿都只能放在我边教养才好，是不是？”

那天的事最后蒋琮还是坦白了的，揽了所有过错，本来也就是他一个人的过错，是他鬼迷心窍。

夜里冯华并没有她表现来的那么不在乎，夜夜都是辗转无眠，为她那够不着的五哥儿，也为冯蓁。

“晋王妃前儿回娘家住了两日，今日就没了，还是在大司农丞家里没的。”宜人，里似乎在问，这消息劲爆不劲爆？

好端端的晋王妃没死在晋王府上，却在回娘家的时候死了？这样的悬疑剧一时竟然将长公主府上空的悲伤都冲淡了不少。

“你明知……”冯华气白了脸。

饶的什么？你也不想想，就你现在这况，要不是咱们家仁厚，又念在你去世的阿母份上，早该给二郎纳个贵妾回来开枝散叶了。”

她不明白，冯蓁为何那么不懂事，她不知自己有多不容易么？那件事她的确有错，可那也是不得已啊，为何她不能谅？若是能退一步，她自然会跟她解释的，跟她歉的。

“就是三皇妃啦。”宜人解释。

晋王妃死了。

因为戚容和翁媪也在议论这件事。

冯华咬着自己的嘴唇，着泪想，这就是她养大的孩么？一儿恩都不记的么？

只是肖夫人和冯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将错就错，而将蒋琮的话抛在了一边。

肖夫人说得好似她养的儿肯定是没有不堪的一般。

戚容和翁媪互看了一，最后还是翁媪开

冯华这一次总算开了，“君姑有这样的打算也是应该。我这辈也就只有五哥儿这么一个孩了，阿母可能将他还给我？”

连冯蓁都惊呆了，捧着圣旨呆呆的，半日没回过神来。

可怨归怨，冯华也实在是替冯蓁的亲事担忧，谁也想不到城阳长公主会走得这般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肖夫人嗤：“这可不能，你那妹妹不就是你养大的么，瞧瞧都成什么样了？”

冯蓁问：“表嫂，翁媪，你们可听到什么信儿了？”

“怎么会没了？”冯蓁诧异，赵妃正年少，也没听说有什么病痛，突然没了自然叫人惊讶，也叫人怀疑。

在灵堂，她多希望冯蓁能走上来，主动地拉着她的手说话啊，只要她多说几句好话，她一定会原谅她的。冯华如此想着。

然则冯蓁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连五哥儿的满月宴也不来，自己不来就算了，还让外大母也不来？若是外大母来了，她早就夺回五哥儿了。如今城阳长公主一死，冯华就再没有盼了。

冯蓁这才恍然，她险些忘了三皇萧论已经是晋王了，所以骤然听宜人说晋王妃，她都没反应过来就是以前的赵妃。

这话就得从前几日上京大门的事儿说起了。有了这桩事儿之后，便再没有人议论冯蓁跟蒋琮那儿鸡蒜的旧闻了。

冯蓁听见宜人跟自己说谁死了时都没回过神来，“谁死了？”

然而肖夫人幸灾乐祸一般忧心的冯蓁的亲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解决了，让人惊得巴都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