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想了想,觉得还是萧论这样的男好,至少她应当打得过,前提是薅够足够的羊,如此就不怕将来有家暴。
但其实这桩指婚是很不合乎礼仪的。晋王妃没了,说晋王得为她守一年。长公主刚去,冯蓁也得为她外大母守孝一年。一年是不能谈婚论嫁的。
蒋府的肖夫人听到后对前来问安的冯华笑了笑,“你这阿妹还真是褒姒、妲己一般的人呢。男人家都为她迷昏了,你可听说燕王跟齐王为她打架的事儿了?”
冯蓁和翁媪其实都心知肚明,长公主是绝对没法瞑目的,到最后也是行把她的抹去的。
晚饭时,翁媪拿了一箱东西到冯蓁的院,“这是长公主留的一些首饰,少夫人的意思是将来也唯有你能,所以让我送过来给你。”
了,不冯蓁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晋王妃了。
从前晋王妃暴亡到冯蓁被指婚成新的晋王妃不过短短几日,如何能不叫人巴掉在地上。
太常卿劝谏过元丰帝,但元丰帝只觉自己的是日薄西山,能不能熬过一年还成问题,他死之前自然得为萧论挑选一位合心意的王妃,因此力排众议,行了旨。
长公主的首饰是有定制的,戚容将来只是承恩侯的母亲,自然是不能越矩的,也唯有冯蓁这个新炉的“晋王妃”才有资格了。这也算是戚容的示好吧。
晋王妃这三个字,彻底将冯蓁从那桩丑事里了来,若她真了失德之事,元丰帝岂肯为晋王再指一个丧德之妃?
冯蓁听了之后第一个反应是,萧论的武力值看来不行啊,萧谡跟萧诜也打过,但萧诜那时候完全不是萧谡的对手,萧谡打他跟耍猴似的。
众大臣也知元丰帝的形,如今指婚这件事可大可小,谁也不肯担负气死皇帝的“名”,所以这圣旨盖上玉玺后就现在了冯蓁的手里。
翁媪有些叹地看着冯蓁,“真想不到女君的亲事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解决了,长公主在泉有知,也能瞑目了。”
晋、燕两王打架这事儿乃是今日上京城街谈巷议的事儿。萧诜听说元丰帝给萧论和冯蓁指婚的事时已经晚了,圣旨既然了,就没有收回的理。他急怒攻心,当时便去找萧论理论,两人打了一架,脸上都带了伤。
那么萧论为何想娶自己呢?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冯蓁绝不会以为是什么动了真之类的稽原因,必须得有利益相关,可冯蓁实在想不来。
这里面的事儿绝对不能
冯蓁甚至怀疑,晋王妃死得这么凑巧,可能也是因为自己。毕竟元丰帝的血脉可都有杀妻的传统,从当初的二皇萧证开始就有了。至于晋王妃,冯蓁觉得肯定有蹊跷,她连孩都生了,若非有什么极其想不开的地方,又怎么会去跟娘家表哥通奸,还恰好被晋王捉住?
“女君,今后这府里也就只能依靠你照应了。”翁媪又。
冯蓁没接话,轻轻地皱了皱眉:“翁媪,你知为何这指婚来得如此突然么?我心里忍不住砰砰的,晋王为何会要娶我呀?”
可是元丰帝为何突然指婚?冯蓁实在有些闹不明白,但她心里直觉当是萧论提及的,因为元丰帝没理会突然给萧论指婚一个还在守孝的女君。
好在自有知答案的人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