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的薄雾看着萧谡去了密又失望而回,然后在她的床上休息了一晚,天将亮时才离开。
苏庆也在哭,不过不是为了劫后余生,而是因为看到了满府的缟白,想起了自己大母。城阳长公主是因为听见了他的噩耗,才心疾突发而死的。
也就是在这一日,冯蓁没想到世上还真有“峰回路转”的奇迹。
萧谡看了看卢柚,微垂思索了片刻,再重新抬望着她,“平平,这就是你愿意侍严儒钧的原因吗?”
“说起来,这都要多亏太殿,是他救了我。”苏庆。
翁媪站在一旁也不停抹泪,“呜呜,如今长公主在泉总算可以瞑目了。”
“城阳长公主死了,是因为唯一的孙苏庆死在了西北。父皇收到密函,是严儒钧故意让东路军失陷,导致苏庆落了慕容永葆的手中。”萧谡把前后事说得很清楚。
卢柚一脸“你为什么跟我讲这个”的茫然。
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却又活着回来了,虽然神萎靡,上绑着夹板,上还有许多伤痕,但的确活着。
苏庆便是在东路军中,遭遇了慕容的主力,慕容永葆率领的锐骑兵。
被萧谡唤作卢柿的卢柚惨笑了一,“表哥,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何德何能,能让严家大伯为了我而故意让一军失陷?”
房花烛夜太彻夜未归,是因为城阳长公主去世,还可以理解,但新婚次日不带着卢柚给元丰帝和顺妃请安,却仓促地让她上了车往西北去就匪夷所思了。
她虽然反驳了这一项,可
萧谡主动揽过了这件事,当即便带着自己的亲卫去了西北。元丰帝虽然不愿意太涉险,但兹事大,故意陷落勋臣,却是叫元丰帝难以容忍。而且至今西北战事也没有传回捷报,让他难免心忧。
平平是卢柚的小字,或者该说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晚上歇脚时,卢柚忍不住问萧谡,“表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这桩事儿可就没办法长话短说了,还得回到城阳长公主死的那晚萧谡匆匆说起。
“是为了你吧?卢柿。”萧谡一句话便戳破了那种茫然。
苏庆回来了。
只是苏庆不知萧谡去西北不仅带上了自己的五百亲卫,而且还带上了太妃卢柚。
待苏庆哭够了,稍微振作了一儿神,冯蓁等人才好奇地围在他边,想要知为何他会死而复生。
苏庆跪在城阳长公主的牌位前,哭得肝寸断。
虽说这件事只是怀疑,却事关城阳长公主之死。原本元丰帝对城阳长公主是有些忌惮的,却也不能说完全无,毕竟城阳长公主一直在辅佐他上位,丈夫、儿都是为他而死,她也救过他的命。
卢柚眨了眨睛,勉扯一丝笑容:“表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在城阳长公主活着时,这些恩也许还会“恩将仇报”,可是她这个时候死了就完全不同了,元丰帝的恩之就像溃堤的大坝一样,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戚容再顾不得什么恣仪,在看到苏庆的那一瞬间就飞奔到了他是边,抱着他痛哭涕。
石涧只给长公主带来了苏庆死的消息,而元丰帝拿到的却是此次征西大军副帅的密函,信中怀疑严儒钧是故意让东路军失陷,而且迟迟不肯派援军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