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敦的周允晟先是看见那句早上好,然后又看这张图片,不由愣住了。薛轩最近两年迷上了种花,常常在微博上发布自己浇除草的照片,那面的植无一例外是桔梗,他原以桔梗是他最的花,没想到却是因为这句花语。
卑微的祈求刺痛了周允晟的心,生病的人总是格外脆弱、尤其是远在异国,无人照看的时候。他忍了又忍,终是没能忍住,哑声:“哥哥,是我。”
他走过草地,绕过工作间,来到两年前建造的温房,里面并未种名贵花草,除了桔梗还是桔梗,在温度适宜的况已经结了花苞,再过一阵就能盛开。
“糟糕,睡觉忘了脱衣服,要是在家里肯定会挨骂。”他有气无咕哝,床,找了几片冒药吃,然后又躺倒在沙发上。
“我生病了。”这句话刚说完,周允晟便向走失的孩找到家人,哭哭啼啼的撒起来,“我发绕了,但是家里没有退烧药。我疼,耳朵嗡嗡响,手脚发走不动,我想去医院,哥哥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临到午,他从昏睡中醒来,几乎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额很,耳朵“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小怡,你在哪里?你怎么了?”薛轩立刻便察觉到少年的嗓音不正常,急忙起床穿衣。
绝望而又永恒,这样一份无疑是残酷的,仿佛预示着他们的从一开始就是悲剧。但谁不渴求幸福?薛轩想要,自己何会不想?周允晟忽然之间觉得格外难受,他发现自己的反弧很长、这份疼痛与遗憾,迟了整整两年。
他躺倒在床上,用被蒙住,艰难的呼,低低的哀鸣,不知不觉便泪满面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昏脑涨,浑酸。
这时候他已经累一冷汗,拨号的手指都是颜抖的,他以为自己打的是急救电话,但听见那传来的低沉悦耳的嗓言才知,迷糊之,自已竟然把烂熟于心的号码输了去。
发烧了,得赶紧吃药打针。但家里没有退烧药,也没有朋友能把送医院。手机就摆放在茶几上,伸手却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周允晟试了几次,终于从沙发上来,爬到茶几边,拿到手机。
电语来自英国敦,这对薛轩来说并不罕见,但号码却非常陌生。他接连询问了好几遍,那却只传来重的息。
治踪的痕迹。有时候,他甚至绝望地想着:有生之年,自己能否与他见上一面?
所有伪装的,伪装的不在意,此时此到尽数崩塌,深深掩埋在心底的脆弱与依恋,这个人,是轮回了几世,唯一给予他温与保护的人,是唯一说他疼他,永不伤害他的人。
他给沾着珠的花骨朵拍了一张照片,发布到微博上,怀着祈求的心写这句话――传说当桔梗盛开的时候,幸福会重新降临,请给我重新过得幸福的机会,好吗?
薛轩又是激动又是担优,反倒把一瞬间的狂
渐渐地,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心脏狠狠痛了一,平静的语气变得哽咽又迫切:“是小怡的?是你吗?说话,哥哥求求你说句话!”
恍惚中,他记得那年的圣诞节前夕也同样收到一朵桔梗。卖花少女说桔梗代表绝望的,却也代表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