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罚他一年俸禄。又因为得到了唐老大人的大力举荐,老大人还担保,所以朝廷决定采纳老大人之荐,任命裴右安接替陇右节度使一职,望他从中牢记教训,忠君国,再不可辜负朝廷对他的厚望,等等等等。
这一辈,萧胤棠被废了,囚在了萧家祖地庚州,他想要翻,可能微乎其微。而废太妃章凤桐,据崔银告诉她说,先前生了个女婴,未及满月便夭折,章凤桐悲恸绝,日夜哭泣,对女儿思念成疾,最后竟癫狂成疯,不但失禁,竟还当着人的面,将秽混中用,众人无不骇然,她却嬉笑自若,又和夭折了的女儿隔空对话,解衣哺乳。那时已过半年,罪,原本当被送去祖地同囚,当时已归乡的章老,上书泣求皇帝法外开恩,皇帝便命太医检视章凤桐,确系失了心疯,遂允章家将废太妃领了回去。据说自此被章家人幽禁于深院,不见天日。想来这一辈,也就如此活到了。
聪明人有了心结,往往自己反倒最难化解。见他被自己给说开了,心里喜,却故意蹙眉:“大表哥你此话何意?为何女心就定要比男狭隘?”
虽然上辈,裴右安就是卒于这个节度使的官任,这辈绕了一圈,最后他又回到了这位置之上。但嘉芙却不担心。
原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离开京城一年多后,这次了这样的事,皇帝不但没有问半的罪,反而顺势让他领了节度使一职。
她深信,上辈裴右安在素叶城的去世,一定和萧胤棠脱不了系,这一从萧胤棠死前的梦呓就能推断来。
所谓当局者迷,以他如今和皇中那个人的关系,嘉芙知他心中起先应还存了疙瘩,这才犹豫不决。
白天接到那旨意后,裴右安心神有些恍惚,回来后,不自禁便问于嘉芙,本也只是信而言,却没想到她如此劝了自己一番,字字句句,仿佛都说到了心里去,呆了一呆,不禁惭愧,叹了气:“芙儿,枉我一大男,遇了此事,心竟也不及你一女开阔。你说的是,官乃是为了百姓而,并非为了一家一姓。老大人如此信任于我,我岂能令他失望?这绶印,先父当年曾用,如今我追随他便是了,倘能造福一方民众,也不枉先父当年对我的栽培抚育之恩!”
嘉芙松了气。
“芙儿,节度使一职,我当领不当领?”
嘉芙悄悄瞥了他一,“那个人毕竟是皇帝,治不治你个抗旨不遵之罪且另说,你岂非辜负了老大人的一番信任?”
一切都和从前不同了。这辈,就算兜兜转转,裴右安最后回到了素叶城,乃至又领节度使一职,但嘉芙知,他和自己一定会携手同行,白偕老。
嘉芙从他怀里爬了起来,望着他:“大表哥,你虽问我,但我知你自己心里,应当也已有了思量。节度使的印绶,虽是朝廷所授,你领的俸禄,亦是朝廷所发,但那些唤你大人,盼你带给他们安业日的,却是千千万万的庶民。大表哥你官,不是为了皇帝而,乃是为了庶民。从前如此,如今也是一样。倘若你不,换成另一个胡良才来,最后苦了的,还是治百姓。朝廷既有了旨意,老大人又这般举荐,还为你保,你若推却……”
裴右安神有些凝重,沉默了片刻,忽问她。